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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是仓促之间组织防御,所招募的都是京畿附近的人,这些人要么是纨绔子弟,要么是市井之徒,更没有经过操练和实战,哪里能够跟那些身经百战的胡人相比,虽说有十五万人,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所以遭遇安禄山的燕军之后,溃败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高仙芝和封常清是孙、吴等用兵高手,恐怕也只是独木难支,”陈文周侃侃而谈。
“继续说,”老者说道。
“燕军自河北起兵以来,连破七州十九郡,所向披靡,风头正盛,士气旺到了顶点。此时本该凭险坚守,消磨他们的锐气和锋芒,等到他们粮草告急、士气下降的时候,再发动反击,才是正道。怎能迎着他们的锋芒与之力战呢?依我看,一定是皇帝求胜心切,强令他们出战,所以才有两次大败!”
老者诧异地看着陈文周,他着实没有想到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火头军竟然还能有这番见识。
老者点头笑道:“你这番话倒是有些见地,看不出小兄弟还有些经纬之才。”
陈文周拱拱手,保持了惯有的低调和严肃:“他们也这样说。”
老者哈哈大笑,平生仅见如此不要脸的人。
老者看了看陈文周说道:“我听李嗣业说,他想让你去帮他,但是你没有答应,能说说为什么吗?”
这都知道?莫非这老头儿是搞情报工作的地下党?
陈文周瞥了老者一眼,说道:“老先生,我这个人喜欢自由不受拘束,而且我也没有带兵打过仗,只会纸上谈兵而已。”
老者不置可否,看了看月色,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顿了顿又神色严肃地说道,“高仙芝和封常清被斩乃是重要军机,你知道就好,万不可泄露以乱了军心。”
陈文周拱手,“老先生慢走,我这厢就不送了。”
老者跨上骏马,正准备离去,突然问道:“我听说朔方军马上要进军杀虎口了,依你看,要怎么打?”
陈文周一愣,随口说道:“迂回包抄,前后夹攻!”
老者一催马鞭,带着几名卫士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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