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南霁云和荔非元礼各自选好了最佳地点,向河对岸发起攻击。
叛军在上下游的步射纷纷开弓,向渡河的骑兵发起反攻。
而南霁云和荔非元礼则让渡河的骑兵以盾牌作为掩护,同时保持安全距离,避免中箭和战马受伤。一时间,上游和下游同时开战,好不热闹。
叛军始终用猛火力将右前军阻拦在河岸。
最后,上下游的右前军将士各发起了三次渡河,叛军据河死守,右前军以失败告终。
上游的荔非元礼和下游的南霁云见事不可为,不得不全部撤回到本阵。
叛军大营。
“哈哈哈哈!”凌昆手抚长须,仰面哈哈大笑。
“将军真是运筹帷幄不动如山哪!”一名将领抱拳说道。
“不错,如果我们今天不是分兵拒敌,而是攻击唐狗大营,恐怕此时已经落入圈套了!”另一名将领附和道!
凌昆气定神闲,一派大将之风,“那李嗣业三岁黄口小儿,也想诱老夫中计?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
众人纷纷赞叹令凌老将军的神思。
一番吹捧罢,凌昆正了正色,“诸位只管据守即可。那郭子仪正在杀虎口作祟,这李嗣业分明是想从后迂回包抄,绕到杀虎口的后方,使我杀虎口的守军腹背受敌,所以他们比我们急,我等只要固守即可,而且我观唐狗轻装简从,辎重极少,李嗣业久攻不下,粮草辎重不足,必定退去,届时我等再从后追击,定可生擒此獠!”
凌昆已经预想到了几天之后,李嗣业必然要自动撤军。
想到这里,凌昆忍不住放声长笑,众将领也跟风似的大笑起来,似乎那李嗣业这时已经开始退兵了。
等右前军用过干粮,已是夜晚。
李嗣业擂鼓聚将,众将坐在大帐,等候将令。
陈文周说道:“众位将军依旧按照白天的方式进行。”
“这?”众人不明所以。
南霁云疑惑道:“主簿,白天我等虽是佯攻,却遭到对面的强力反击,如今叛军在上下游均驻扎有兵马,现在我们如果还按照白天的方式趁夜渡河,只怕是重蹈覆辙,难以成功。恕末将直言,这岂不是白费力气。”
浑瑊和荔非元礼也点头表示同样的疑惑。
“哈哈哈哈,”陈文周笑道,“晚上可不比白天,有道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我们昨天不是已经知道日比老儿不举了么,嘿嘿,这老家伙白天厉害,晚上可就不行喽!”
众人冷汗,心说陈主簿的口德真不咋地。
“南校尉,你过来,”陈文周朝南霁云招手。
南霁云走到陈文周身旁,陈文周给他耳语了半晌,直听得南霁云面色由疑惑转为惊讶,由惊讶转为惊喜,然后冲着陈文周深深一抱拳,“末将明白了!”然后转身去了。
陈文周又叫来荔非元礼,同样耳语半晌,荔非元礼的神色同南霁云一样,最后欣然领命而去。
“文周、主簿,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李嗣业和浑瑊同时问道。
陈文周严肃地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将军,现在由你亲领中军,只等时机一到,便发起总攻!”
李嗣业抱拳:“得令!”
然后陈文周又在李嗣业和浑瑊耳朵边上说了几句,两人连连点头。
叛军大营。
“报——将军,唐狗又有四百骑往下游去了!”
“报——将军,唐狗又有四百骑往上游去了!”
凌昆摆摆手,“本将知道了,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