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朔方军预先设下的两路伏兵杀出,将敌军截成三段,使之首位不能照应,最后敌军丢盔弃甲大败而回!
中军大营,郭晨的营帐。
陈文周吃了两名女侍卫煎的药,总算退了高烧,只是浑身无力。
郭晨满身血迹走了进来。
“我们歼敌近千人,总算是他们打退了,”郭晨坐下,对躺在一张破草席上的陈文周说道。
陈文周点点头,“那就好。”
郭晨问道:“山贼还会再来吗?”
陈文周摇摇头,“这伙人马不是山贼。”
“嗯?”郭晨疑惑地看着陈文周。
“将军,你马上放出斥候去附近打听,是否有其他势力的人马在附近盘踞,”陈文周说道。
“剑兰,你按陈,陈,按他说的去传令,”郭晨对一名女侍卫说道。
“是,小姐,”那名侍女领命去了,另一名侍女柳珺也行礼退下。
“你怎么会到中军当马夫?”郭晨问道。
郭晨这会儿再傻也明白,这个马夫不是那么简单。
陈文周叹了口气,神色显得十分黯然,低声说道:“当初我和右前军将军也是我结义大哥李嗣业占领苍头河上游之后,在官屯堡下寨,我认识了一个七岁的小姑娘陈小花,小花乖巧懂事,十分招人喜欢,我便打算认他作妹妹,只是当时军旅紧急,来不及安排,我便随军去了右玉。”
陈文周追忆起小花,神色露出一丝温柔,“后来我们大破右玉城,叛将周万顷逃窜到了官屯堡,小花的爷爷连夜赶到营中向我告密,却被那周万顷和安守一发现,将官屯堡二十几口老弱妇孺全部屠杀殆尽!小花,小花未能幸免,小花的爷爷也悬梁自尽!”
人生了病情感就比较脆弱,陈文周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我一怒之下赶回右玉城元帅府,在大哥李嗣业的帮助下,我将周万顷安守一当着大帅和一众将领的面杀了。大帅为证军法,下令将我和大哥辕门斩首,多亏太子殿下及时赶到,为我们说情,才幸免一死。后来大哥领右前军跟李光弼都将去了太原,大帅为了让我思过,便将我贬到中军当了马夫。”
郭晨此时也算明白了郭子仪的良苦用心。
为什么不把陈文周派到太原,也不把他贬到其他旅去,派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协助自己么?
看着陈文周满脸泪水,把玩着那只草蛐蛐,郭晨心里一软,“元凶已经伏诛,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陈文周收起草蛐蛐,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挤干净。
“眼下怎么办?”郭晨转移话题,问道。
陈文周想了一会儿,“为将者,不以胜为喜,不以败而忧。对面那人是用兵高手,他定然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我们打了胜仗,必然沉浸在胜利中,疏于防备,我料他一定能够洞悉这个破绽,再派兵马,又来劫营!”
郭晨急道:“那我命人加强防御!”
陈文周摇头笑道:“不如将计就计。”
“将军,你仍然将我军精锐分成两队,埋伏于大营两侧,然后把前军的营帐腾空,让前军将士撤至后营,在前营空账里留下火把灯烛,让将士们把衣服挂在里面,照出虚影。对方必然察觉不到有诈,冲击我们的空营帐,到时我军三路齐出,定可大胜!”
郭晨按照陈文周的计策打点安排,果然没到一个时辰,那伙劫营的人卷土重来!
不过郭晨早有防备,劫营的人马不仅扑了个空,更被朔方军三路人马杀得丢盔弃甲,大败而回!
次日天明,郭晨升帐。
一帮将领都赞叹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