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里早已经摆好了酒菜,一帮头领都已经坐好。
凌昆也在列,见李日越亲自带着二人前来,眼里的恨色一闪而过。
众人都落座之后,李日越才举起酒碗说道:“昨夜陈兄和郭兄房间着火,两位受了惊吓,日越先赔罪了。”
说完,干了一碗,众人都大声叫好。
陈文周只是冷笑,看得李日越暗自叹息。
对于昨晚的那把火,山寨里的明眼人也不少,大家也都多少清楚一些其中内幕。
只不过这些人虽然分了不同的阵营,但到底都还是伏虎寨的人,所以自然不会挑明。
陈文周端起一碗酒站起来说道:“我陈某人虽是一介文士,不比的众位好汉的豪情气魄,但也绝非鼠肚鸡肠之辈。我和郭将军既然敢独自两人上山,就是把伏虎寨的众位好汉当成了朋友。昨夜的大火虽有些蹊跷,但我和郭将军终究是安然无恙,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所有的不愉快,就在这碗酒里,陈某干了!”
说完,陈文周咕咚咕咚就干了一碗。
“好!”众人大声喝彩,且不说这陈文周是敌是友,单是这喝酒的气势,就合了这些山寨汉子们口味。
陈文周提起酒坛子,又给自己满上一碗,举起来说道:“自古都说兵匪难成一家,可我陈文周就不信这个邪,为啥?因为我陈文周,朔方军行军别部司马,不正和众位伏虎寨的绿林朋友们喝酒吗?来,我敬诸位好汉一碗!”
说完,咕咚咕咚又干了一碗。
“好!爽快!”伏虎寨诸位头领鼓掌喝彩,都被陈文周带出了气氛。
陈文周又提起酒坛子,再给自己满上一碗,“这第三碗,我敬在座所有人!”
陈文周拿着酒碗对着凌昆,笑道,“凌将军,你我虽是沙场仇敌,但在这伏虎寨里,就都是李头领和众位头领的朋友,是他的客人,有道是客随主便,且不论你我今后终究要分个你死我活,但今天,咱们毕竟同席对饮,陈某先干为敬了!”
说完,又干了一碗。
“好!”众人齐声喝彩,都被陈文周的气魄所打动,能敬自己的沙场敌手一杯酒,单是这份胸怀,就让他们折服了。
凌昆一声冷笑,偏过头去,没有接陈文周的敬酒。
陈文周也不以为意,哈哈大笑,其他头领为了避免场面陷入尴尬,纷纷倒满酒,向陈文周和郭晨二人敬酒。
众人推杯换盏,轮流敬陈文周二人和凌昆,郭晨从上山始终没在众人面前说过话,怕泄露了她是女儿身,以免节外生枝。
众人只道她是生性怪癖,加上昨天逼退二头领那一手,众人就更不敢和她多说话了,所以酒绝大部分是敬给了陈文周。
席间陈文周也不和李日越说话,一个劲的敬二头领,又夸赞他光明磊落,有君子风范,还顺便对李日越冷嘲热讽含沙射影一下。
陈文周凭着自己的海量和一张利嘴,有意识地把其他人都吸引到自己和二头领这边。
所以这边喝得热火朝天,李日越却只能一个人不停地灌着闷酒。
李日越的闷酒是越喝越闷,自己好心请他们赴宴,结果陈文周却一个劲的和二头领要好。
想到这里,李日越更加愤懑,他把酒碗重重一砸,众人都停止了喧哗,目光齐刷刷地看着李日越!
李日越说道:“老二,我有话问你!”
二头领端着碗晾在空中,他正喝在兴头上,下意识说道:“大哥,今天难得兄弟们高兴,要不等会再说,”
“怎么,我的话你听不到?”李日越眯着眼睛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