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领真的不愿意原谅文周?”陈文周盯着李嗣业的眼睛,深深地问道。
“哼!原谅你可以,还我几千兄弟的命来!”李日越大声喝道。
陈文周看着李日越,李日越瞪着陈文周,眼里喷出的怒火足以把陈文周烧成碳棒。
“罢了!”陈文周见李日越心意已决,喟然一叹,突然毫无征兆地把身体往前一送!
噗的一声,李日越的刀扎进去足有几寸,若不是李日越及时撤手,这一下陈文周就得透心凉!
鲜血顺着刀刃淌了出来!
“文周!”
“司马!”
“陈兄!”
“你!”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陈文周自己往刀上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陈文周面色发白,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朝朔方军一挥手:“还不退兵!”
“你怎么这么楞!”郭晨扶着陈文周,捂住他的伤口,修长白皙的手指间瞬间就沁出汨汨鲜血,染红了郭晨的手和袖子。
“走!”陈文周推开郭晨。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你会死的!”郭晨眼圈有点发红,轻轻吼道。
“文周!”“司马!”李抱玉急的直跺脚,郝廷玉的眼睛发红,两人大声叫道。
“走啊!”陈文周怒道。
郭晨看他脸色苍白如纸,才不甘心地一咬朱唇,“走!”
李抱玉郝廷玉等一干将领心中大急,却只能跟着撤退,郭晨吼道:“快些走!我们不走他不会去治伤的!”
众人听了才快马加鞭,赶紧退下山去!不停地回望。
“陈兄!”李日越右手环住陈文周的后背,左手捂住他的伤口,“你这是何苦!快,取金疮药来!”
陈文周紧紧握住李日越的手微笑道:“李头领行事光明磊落,乃是义气深重的好汉子!文周用计害得伏虎寨葬送了众多兄弟的性命,陈某唯一死才能抵命!但请你,相信我!”
“陈兄,我等并未真心怪你,即使你不来,我等也要死于老二的手上,只是气你瞒我们也瞒得忒深了些,唉!”一名头领扶着陈文周,“快别说话了,咱们把陈兄抬上山,赶紧救治才是!”
“对对对,”一干头领赶紧小心翼翼地把陈文周抬上山,找来懂医的人用草药治伤止血,只不过陈文周伤得太重,昏迷了过去。
聚义厅。
“大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兄弟们唯命是从!”众头领都说道。
李日越点点头,“我敬文周兄弟是条汉子,敢作敢当,而且我昨晚想了一晚上,”
李日越站起来,叹了口气,目光露出些许沧桑的追忆,“我李日越自幼孤苦,十二岁那年,我爹得罪了县官,父母亲人都被官府害死了,所以我自幼就仇恨官府,与他们势不两立,所以才落草为寇,聚了众兄弟们在这里作了响马,劫富济贫替天行道,日子倒也快活。说实话,我李日越从没有想过,会有和官府中人打交道的一天。”
李日越自嘲一笑:“虽然我恨官府,但老二让我投靠叛军,这是决计不行的,我李日越恩怨分明,虽是土匪,却也不愿背那叛贼的骂名让后人耻笑。所以牛庭阶一再相邀,赠我金银珠宝,但我终究下不了这个决心!”
其他头领都点了点头,这些人没有投靠叛军,一来他们忠心于李日越,二来也是不愿意投靠叛军。
李日越继续说道:“今日文周兄弟舍命求我原谅,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又怎么能无动于衷!我苦思一夜,兄弟们不能一辈子都当土匪,即便我们当一辈子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