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姜洛凰身躯一震,吃惊的看着中年人,久久无声。
他实在是想不到,那大名鼎鼎,无敌中州两百年的李浩气,竟会是一个斜骑毛驴,倒提柳枝的中年儒生,而这样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又竟会让他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怔愣良久,他才匆忙抱拳行礼,道,“姜家后人姜洛凰,见过李前辈。”
李浩气点头,理所应当的受了姜洛尘的大礼,面含微笑,仿如对其此前的冲撞全然不放在心上,倒是那毛驴翻个白眼,直接转头,无视姜洛凰。
穆白挣扎起身,同样行礼,道,“散修穆白,谢过前辈搭救之恩。”
李浩气再度点头,看向穆白,道,“我知道你,在下此行,便是为解救小友而来。”
他再看向姜洛凰,道,“姜小友,看在在下的薄面上,不知可愿与这位穆小友化干戈为玉帛?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多条路,身为谦谦君子,当能动口,则不可动手。”
姜洛凰头顶滑落一丝冷汗,道,“前辈吩咐,晚辈岂敢不从。”
说着,他看向穆白,抱拳道,“穆兄宽宏大量,小弟此前多有得罪,还望穆兄见谅。”
穆白面无表情,却还是应道,“不敢,姜道友言重了。”
李浩气笑着点头,道,“如此就好,既然能和平解决的事,又何必动用武力。
武,伤人之术,能不动用,便尽量不要使用,心平气和说话做事,岂不更好?若世人皆知此理,皆能如此,这世态不就能够太平。”
姜洛凰冷汗淋淋,躬腰抱拳道,“前辈教训的是。”
“孺子可教。”李浩气将手中的柳枝倒挂在腰间,道,“在来坤州之前,李某便听闻姜家人好讲道理,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姜洛凰嘴角轻轻抽搐,若非李浩气名声、实力都摆在那里,他岂会听其废话,如果讲道理真能解决问题,那这世间,哪还有那般多的不平事?
李浩气喜好讲道理,在中州讲了两百年,也不见得中州各大传承之间便能马放南山,也是他的实力太强横,否则谁愿听他的道理?
深吸一口气,姜洛凰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敢问前辈可还有吩咐,若无吩咐,那晚辈便先行告退了。”
“去吧!”李浩气轻轻挥手,那毛皮如绸缎般的毛驴再翻个白眼。
姜洛凰如蒙大赦,向后退出三步,继而转身,一步迈出,眨眼便消失在深谷之中。
李浩气转头看向穆白,抬指向其一点,指尖飞射出一串光华,这串光华径直飞入穆白眉心,其满身的伤势,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多谢前辈。”穆白大喜,再度行礼。
“不用拘礼,你是犬子的朋友,也便是我的朋友,无需拘泥于小节。”李浩气摆手道。
“令郎是…;…;”穆白疑惑,仔细回想,却不记得和李浩气的后人有过交际,唯一有交际的,同样姓李,来自中州的,似也只有一个李轩逸,念及于此,他神色微怔,道,“李轩逸李兄?”
“正是犬子。”李浩气点头。
穆白释然,李轩逸也来自浩气宗,而且其曾说过,他的父亲已经入圣,其实他若多加留心,早便能发现这层关系。
难怪,李轩逸敢横行炎帝墓,在扶桑城时,连皇甫杰对其也颇为恭谨,原来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父亲。任谁面对一个堪比古之圣贤般的强者的子嗣,也不敢过份放肆。
“李兄可好?”穆白询问。
“已经回到家里了。”李浩气摸了摸毛驴的额头,倒提起柳枝,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待换个地方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