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血花飞溅,来人的手心被那骨刀切开,伤及骨骸。
“混账!”他低声咆哮,匆忙抽回手掌,闪身躲开骨刀。
来人托大了,小瞧了这柄忝图刀,此刀真可谓销金断玉,吹毛断发,即便未被唤醒,也锋利无比,以这神秘来客的肉身,竟也全无法抵挡。
田桑飞速冲出,不敢停留,他十分清楚,自己绝非这神秘来客的敌手,若再停留下去,必将横死无疑。
“还想走?”来人握紧手掌,那条深可见骨的伤痕竟自行愈合,他抬起另一只手向前虚抓,田桑的身形竟直接倒退而来,被他隔空吸入掌中。
“咔嚓!”
来人心狠手辣,径直捏断田桑的咽喉,结果了这个初时满怀壮志,如今不敢归乡的游子,干脆利落,面不改色。
丢下尸体,他隔空将那忝图刀抓入手中,低头细视,眸光翕烁,转而化作一丝冷茫,蓦然,他的身形消失无踪。
…;…;
“有消息了?”穆白讶异的看着东门婵娟,没想到这才半日而已,对方便已打听到了与忝图部有关的消息。
“我想我应该找到了忝图部的族人。”东门婵娟坐稳身,道,“此人姓田,拿着一柄名为‘忝图刀’的骨刀,我想再不济,他也应该与忝图部有些渊源。”
“姓田,忝图刀…;…;”杨萧沉吟少许,道,“倒不像是巧合。”
东门婵娟继续道,“二位说到‘忝图’之时,我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下来仔细思索,才记起在二十余日前,我曾在坠神谷下遇到一名修士,其所执的骨刀上,便似有‘忝图’二字。
于是,我便命人寻找这名修士,搜集与其相关的信息,果然找到了这样一个人。”
“他现在在哪里?”穆白压住喜意问道。
如果他所料不错,这忝图刀,很可能便是忝图部的信物。且即便不是,只要能与这姓田的修士取得联系,顺藤摸瓜,也应能找到忝图部真正的信物。
“我的人正在打听。”东门婵娟道。
话音方落,一名蛮修便阔步走来,附身在东门婵娟身边低语少许。
其闻言神色微微一变,继而看向穆、杨二人,苦笑道,“两个消息,一是这田姓修士已被我的人找到了,二,则是其在被发现之前,已被另一批人杀害,忝图刀也不见了。”
“果然…;…;”穆白轻叹,看来那忝图刀的确是忝图部的信物,只可惜他们终究迟了一步,被人捷足先登。
“先去看看。”杨萧蹙眉,感到事情变得有些复杂。
…;…;
城墙脚下,众人停住脚步,看向前方已然冰冷的尸体。
人虽死在城中,但此处贴近城墙,本便偏僻,再加上来往的行人都是修士,见惯了生死,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故而根本无人停足细看,更没有人挪动尸体。
“一击毙命。”杨萧在那尸体身上翻看少许,最终将目光落向其脖颈上的淤痕,道,“喉骨彻底碎裂,杀他的人实力应超过了塑肉境,否则很难造成这种伤势。”
穆白不语,蹲身用丝帛擦起地面的血痕,然后盯住看了少许,道,“凶手的血。”
那田桑身上除了一道致命伤外,再无其他痕迹,显然,这血痕只能来自凶手。
“应是忝图刀所为。”东门婵娟沉声道,“我曾见过那柄刀的威力,即便是铭骨九重修士的肉身,只怕也挡不住那柄锋利的骨刀。”
她轻轻摇头,道,“但若是铭骨镜修士,这田桑应没有反击的可能才对,莫非是我们错估了这凶手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