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此事,便当是我李浩气欠你一个人情。”李浩气思忖片刻,终没有再度拒绝。
“前辈言重了。”穆白连忙摆手,道,“前辈,您还是尽快疗伤,容我等为您护法吧!”
……
高空,墨轻寒头悬帝鼎,隔空望着对面的金刚族圣尊,一缕缕瑞气从鼎中垂落,遮住了他那英武挺拔的身影。
这位来自玄州的散修大魔,三百年前便已名动天下,于同辈几近无敌,他的一生便如神话,每一个片段,都充满传奇色彩
。
甚至于,他的名气比李浩气还大,如果不是因为伤到根基,可能他早便已踏入圣境,在证道路走向更远。
这样一尊盖世人雄,当可谓心坚如铁,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勇气,故而哪怕其此时所面临的乃是一名圣尊,也依旧
淡漠如常。
仿佛,他根本便不在意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差距;仿佛,无论敌人是谁,他都有信心成为那最后的胜者;仿佛,在这天地之
下,便无人可挡住他墨轻寒的脚步……
这是一尊大魔,亦是一个狂人,昔年一人南下,便敢在坤州重创姜家圣主,斩其道基,令其从圣境生生掉落,如今携帝鼎
自昆仑外来,更敢独面群雄。
墨轻寒做事,向来只拼“意气”二字,此意气,还不同于李浩气的书生意气、浩然正气,其之意气,乃是邪气,乃是一口顺
心气。一切当遵吾意,一切当随吾心,这便是墨轻寒的“意气”。
当年他敢一人南下寻仇,又敢独在东海御敌三载,如今孤身入昆仑,皆是为了顺那一口气。
你域外种族是天生王种也好,是诸天仙神也罢,来这帝皇星,便得盘着,在我墨轻寒面前,便得乖乖顺服!
墨轻寒不同于李浩气,其少了很多儒雅、中庸、平实,反而多了几分乖张与戾气,亦如外界传闻、评论的那样,其便是一
个魔头。
魔头做事,向来随心。
“锵!”
帝鼎震响,垂下三千道神华瀑布,五彩斑斓,绚丽斑驳,似是一条飞仙河,贯穿十方星空,斩尽诸天神魔。
“找死!”
金刚族圣尊目光骤冷,悬挂在头顶的金轮随之飞出,劈向迎面飞来的帝鼎。
他虽感到墨轻寒有些古怪,更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一丝威胁,但圣尊便是圣尊,其修道已不知多少载,心境何其坚韧,又岂
会因一个墨轻寒而轻易动摇?
此前那份吃惊,更多的是意外,而非畏惧!
圣尊,没有畏惧!
“铛……”
一刹那的功夫,两件帝器撞在一起。
帝轮上飞起万千幻影,中央那道树形符纹更如复活一般,屹立在苍穹之下,仿如连通诸天的神木,在其外日月起伏,星辰
轮转,浩瀚无垠,似拉开一片金色星河。
而另一边的神农鼎,则是古朴磅礴,充斥沧桑,散发青铜光泽,鼎口垂落神华三千,如一条仙瀑,接通天河。
“哧……”
火花四射,神曦飞洒,像岩浆喷射般,飞洒向四面八方,染透了十地九天。
这便宛如末日,火山在九天上喷发,日月同时湮灭,亿万星河刹那成尘。帝器交锋,神威难测,天都要被打穿,乾坤亦要
颠倒沉灭。
“不自量力,你区区道虚修为,也敢挑衅圣尊威严,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金刚族圣尊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