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现在不多了,随着你们这些帝国主义资本家在思想和行动上大力度的腐蚀,淳朴的工人已经撩起袖子都离开厂里了。”安静好似身临其境,也撩起了自己的袖子。
傅伟连的笑没再收起来。“为什么要离开厂里呢?”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大地。有门路的无事生产,停薪留职,下海经商,干的好的干脆辞职。就算再不济的,摆个摊子,卖黄鱼,做个个体户,也比厂里挣得多。再后来外商进驻,生产饱和,企业改革。厂都倒了,工人就都下岗了,没了大锅饭吃,为了生计,你不撩起袖子离开工厂出去找活干啊?”
“做个体户只能卖黄鱼吗?”傅伟连不解的问。
傅伟连放错了重点让安静哭笑不得。“不是只能卖黄鱼,卖黄鱼只是其中一种,我打个比方,你就不要深究了。”
傅伟连幡然意识到,安静已经妥妥当当的把他带偏题了。“安小姐,你可是跑的有点远了。”
“是你自己先跑远的,问我现在还有没有标语可以看。”
傅伟连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他自己先提起的。“嗯,是我不好,你说你的志向是高高兴兴上班,平平安安回家。”
“所以,我是个中庸的人,安于现状,每天怀抱着实际上班,周而复始的下班这就是我对我职业的规划。”
傅伟连往椅背上靠了靠,好像在琢磨些什么“安小姐,我小小的了解了一下,你们亿森现在内部也在做调整。”
看来傅伟连这一个月除了送花,也做了点别的事情。“嗯,是在调整。”
“你现在身上的担子不轻吧。”
安静知道傅伟连要改变战略了,展望未来的路堵上了,只能谈谈眼下的忧虑了。“打工的嘛,担子自然不会轻了。”
“那么现在这样的形势下,会有很多突然状况,我们FINE DAYS也是你应对意外临时凑出的一副牌,当中花了多少心血,走了多少关系,这其中的辛苦想必只有安小姐一个人才能体会的到。”
被自己拉回正题的傅伟连也亮出了他的准备。
“你的工作也是充满着挑战,和不可预知的未来。而且随时还有成为牺牲品的可能。这可是和你的高高兴兴上班,平平安安回家的原则背道而驰。”
桌上的杯子里倒着气泡水,微小的水珠从杯子慢慢上升到杯沿,在杯口处排成一圈。安静看着杯子,脑子里过筛着傅伟连的话。
“如果你们亿森现在风平浪静,安小姐又果真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那我倒是也不会来你。可是凭你这次在何董和我父亲中间搭起的那座桥,还有那天晚上你的那腔斗志,我也不相你只是个满足平淡的人。”傅伟连的迂回,让他觉得自己赢了一分。
“傅先生觉得送一个月的花,外加这顿饭,还有现在你对我的形势分析,能说服我吗?”安静计划着金蝉脱壳。
“这些对于你来说,肯定是不够的。”
“其实你应该找专业人士来和我谈。”
傅伟连遭到安静的质疑表示的很诚恳。“哦?我有说错的地方吗?”
“你没有说错,只是了解的太少。你说是男人,你就香车美女。而我,鲜花美食。光是这表面,我就会认为你低估了我的价值。再细究,你也没有对症下药。”
“我可真的没有低估你的意思。我觉得比起猎头,我亲自来和你谈,才有诚意。”傅伟连赶快解释,
“如果是非常专业的猎头,势必会把我的喜好也了解的很清楚,比较我也不是一个很轻易说服的例案。”
安静招手示意服务生“麻烦,帮我把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