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惠。”我把樱子的作业本放入抽屉里,看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女人。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她全部看完后才来到我面前:“你就是高健?”
我有些诧异,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名人,随便一个感觉来头很大的人都能叫出我的名字。
“没错。”
“几天前,乾鼎制药张秘书是不是来过这里?”
听到她的话,我皱起眉头:“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还要再问一遍?”
女人轻轻挑起嘴角,没有坐下,一手撑起下巴打量着我:“黄伯元是不是让你调查他那个宝贝儿子的死因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不要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吧。”这女人敢直呼乾鼎制药董事大名,还知道黄伯元那么多秘密,难道她是黄伯元私下包养的情妇?不过看她的气质不像是那种女人,我心中疑惑,却又不能直接问出来。
“他给了你多少钱?”
“不好意思,我们这行讲究的是守口如瓶,我不会透露其他雇主的任何信息。”
“还你们这行?”女人目光中隐含着一丝不屑,她将手中皮包放在桌子上,随后好像是又怕桌子不干净弄脏了皮包,重新将其拿起:“黄伯元这个人我肯定比你了解,放心吧,我不是来买商业机密的,只是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件事。”
“什么事情?”
“二十年前,你口中的黄董事还只是一个买中药的脚夫,那个时候跟着他吃苦受罪、陪着他颠沛流离的可不是现在的黄夫人,而是一个叫做婉君的美术老师。”这女人连黄伯元二十年前的旧事都知道,我更加肯定她和黄伯元之间关系不一般。
“我倒是听黄董事提起过,他当年拖家带口来到江城打拼,很不容易。后来妻子和二女儿同时生病,那段时日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日子。”
“黄伯元连这些都告诉你了吗?”女人有些惊讶:“没错,他当年确实不容易,最后甚至卖掉了祖传药方,但仅凭这些我仍然无法原谅他。”
“听你的口气,难道你是黄董事当年的亲人?”
“我叫黄岚,是黄伯元的大女儿,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
涉及黄家家事,我不敢再随便插话,让女人继续说下去。
“二十多年前,我母亲和只有几个月大的妹妹同时病重,可家里连祖宅都卖了,凑的钱也只够救其中一个人。”
这些事情跟黄伯元给我讲的并没有太大出入,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听完。
“他天天出去借钱、卖药方,等到母亲手术前三天,他说联系上了一个南方的药商,他们已经谈好了价钱。”
“你知道我当时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吗?就好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我当时还天真的以为,只要扛过这场灾难,一切都会好起来。”
“黄伯元一去就是三天,这期间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
“惨剧是在他离开第二天发生的,我早上外出,去菜市场捡菜叶,回来后却发现母亲已经身亡。妹妹哇哇的哭着,母亲倒在地上,离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打碎的瓷碗,苦涩的中药流了一地。”
事情过去二十年,黄岚仍旧记忆如新,可见当时那一幕已经深深镌刻在她的脑海里,成为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节哀。”我看着黄岚,眼前这个时尚美丽、气质出众的女人,没想到也曾吃过菜市场的烂菜叶,也有过这么悲惨的童年。
黄岚没有搭理我,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当时只有六七岁的我根本不明白母亲这是怎么了,直到黄伯元回来,他亲口告诉我,说母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