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手机摔在地上,一刹那的对视让我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恐惧突然降临。, 。
手机屏幕倒扣在地,公厕内一片漆黑,但是我能感觉到那个人头依旧在注视着我。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一直在黑暗里注视我多长时间?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该死的,我竟然完全没有发觉。”脖子上浮现出‘鸡’皮疙瘩,想一想还有几分后怕。
动作放缓,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捡起手机,调高屏幕亮度,对准隔间另一边拍摄。
眉‘毛’很细,脸型普通,嘴角还挂着热情的笑容,这张脸我今夜看到过很多次了,他叫冯明龙。
“原来是你啊!搞什么?”我暗自小心,神‘色’却显得放松。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地铁站都锁‘门’了,你为何不走?躲在公厕里有什么企图?”冯明龙的声音跟之前比,总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化。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小偷,看见这个手机了吗?”我指了指上面的直播画面,没有刻意掩饰:“其实我是一名探灵主播,按照网友的要求,今夜前来地铁站一探究竟,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灵魂列车。”
“最后一班列车只是网友编造的段子,你还真信啊?”冯明龙双手扒着隔间,伸长脖子,终于看清楚了我手机屏幕上的画面,脸上‘露’出几分苦笑:“快十二点了,你赶紧走吧,否则我就报警了。”
他在催促我离开,但是直播任务要求是午夜十二点之前坐上最后一班列车,我今天说什么都要在这里拖到十二点以后。
上下扫视着冯明龙,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但我一时之间还找不出来:“地铁站晚上十一点二十锁‘门’,现在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你为什么还没下班?”
“值夜班啊。”冯明龙无奈的摊开手:“前段时间一直有人深夜跑到这里自杀,后来地铁站监控又老是在深夜拍到人影,领导没办法了,只好每天指派一个人留下来值夜班。上面有令,哪怕没有补贴,我们也只能服从,这就是在体制内工作的悲哀。”
冯明龙的感叹在我看来更像是转移话题,我没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而是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在这里蹲守我多久了?”
走廊上装有声控灯,我一直躲在黑暗当中,在我刚躲进公厕时,曾有一个人进厕所敲‘门’,其后就再也没有人进来,我的听觉非常灵敏,想要骗过我很难。
可事实是这个冯明龙不仅骗过了我,还在黑暗中一直盯着我,直到我打开‘阴’间秀场手机开始直播为止。
如果不是屏幕恰巧照到了他,恐怕我还发现不了隔间多出的这个人头。
冯明龙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进来时发现最后一个隔间的‘门’上了锁,所以就趴在旁边隔间想要看看怎么回事?结果发现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里面。”
“咱们两个谁鬼鬼祟祟?你大爷的一声不吭站在旁边,心理变态吧?”我一手拿着手机:“这事算我不对,等到十二点我就离开,你可千万不要报警。”
我暂时稳住冯明龙,推开公厕隔间‘门’走了出去。
“喂,你非要等到十二点干什么?再不走,我可真要报警了!”
冯明龙也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我偷偷瞥了他一眼:“穿着打扮并未发生改变,连‘性’格都和以前一样,他身上到底是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
走到公厕‘门’口,我忽然停下脚步,鼻翼‘抽’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了过来。
“我警告你,不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