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猎杀魂轿旁边的人,他这么做难道是因为魂轿里有东西在吸引它?”我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魂轿周围的村民根本挡不住血狐,它在抓伤了几人之后,找到一个空隙直接钻了进去。
“禄善危险了。”我对双面女印象还算不错,此时我有心想要帮她,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禄善应该是村子里仅存的走阴人,她对于迎神仪式来说非常重要,如果她出现了问题,仪式自然结束,只是不知身后跟过来的大片死人会怎样。”
我朝王师和冯明龙比划手势,带着他们两个远离血狐以及身后那些佩戴纸人面具的死尸,向角落里退去。
“深井应该是贯穿阳间和阴阳间的通道,不过直接跳入井中,风险太大,万一出现意外,可以说必死无疑,我要谨慎行事,或者也可以让王师和冯明龙先尝试一下。”在我思索的时候,魂轿那里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阴风四起,轿帘被吹开,一道血红色的身影倒飞出来,重重摔在了地上。
“血狐竟然没有得手?”禄善不死,迎神仪式就不会终结,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血狐性格残暴,这一点从血浊老祖的行事作风就能看出,它从来不懂得隐忍和退让,喜欢直来直去,以力压人。
摔在地上的血狐身体散发出浓重的煞气,它的眼眸也在这一刻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尖牙露出,它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回去,魂轿的帘子被瞬间撕碎,里面的场景让人惊讶。
禄善安稳坐在轿中,她怀中的白玉佛像散发出莹莹微光,在佛像心脏位置,善恶舍利好像一黑一白两条首尾相合的锦鲤般,按照一种玄妙的规则运转。
玉佛似乎是因为这善恶舍利,所以才带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威严庄重。好像面前摆着的不是一座佛像,而是一尊活在世间的真佛。
“这种气韵就是佛性吗?”白玉佛给人的感觉很复杂,他一体两面,善的人看到的更多是他善的一面,而心怀恶念的人,则会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玉佛恶的那一面上,比如站在我身边的王师。自从玉佛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王师就盯着那凶狠的佛脸观看,他身体隐隐颤抖,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罪孽。
血狐扑向魂轿,它的目标似乎不是禄善,而是禄善怀中的佛像。
它不断用爪子和牙齿攻击玉佛,佛像虽然被一层微光笼罩,但是在血狐的煞气逼迫之下,那层光渐渐变淡,而佛像表面也开始出现浅浅的裂痕。
“血狐也想得到善恶舍利?它是狐仙尸变形成,要佛门舍利有什么用?”血狐的攻击已经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一次次被击退,然后又一次次重新冲过去,毫不停歇,就像是机器一般。
眼看着玉佛上的光亮越来越暗,那个族老还有周围受伤的村民突然后撤,全部拜倒在地。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奉献自己的信仰?”活人跪地,我们三个外来者此时就显得有些突兀,幸好血狐疯狂进攻玉佛,并没有注意到我。
“总觉得有些别扭。”我刚说完这句话,身体就被推开,扭头看去,身后的场景让人头皮发麻。
那一个个戴着纸人面具从石屋里走出来的尸体,缓慢的朝着魂轿移动,仿佛一条黑色的河流,涌动着撞向血狐。
我脸色煞白,赶紧让开道路,看着他们前赴后继的围住血狐,用自己的身体去消耗血狐的体力。
“血狐本身就是狐仙尸体尸变形成,那些围住它的尸体应该也是村子里的禄氏先人,如此想来善恶舍利能对尸体产生巨大的益处?”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干脆顺着墙角偷偷离开,此时村民和血狐纠缠在一起,我正好可以去探查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