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柜台,关上门,和普通的农舍沒什么两样。
家里的摆设非常简陋:几张老式的木椅,一张四方桌,还有城里已很少看到的长条木板凳,屋檐下挂着农具和遮雨的斗笠。
楚天舒和冷雪走近瓦房的时候,一条大狗从屋里窜了出來,弓着腰,朝这两个突然闯进來的陌生人一阵狂吠。
男孩站了起來,楞在原地,冷冷地看着。
“谁呀,”坐在屋里的农妇走了出來,她挥手呵斥住了大狗的攻势。
“我们是出來旅游的,”楚天舒忙说话:“走迷路了,”
“哦,沒吓着你们吧,”农妇见到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抿着嘴笑了一下,疑惑地说:“你们什么时候过去的,我怎么沒看见你们呢,”
“我们一大早就过去了,你们还沒有开门,”楚天舒也笑了一下,说:“你是老板娘吧,有吃的吗,”
“有,你们想吃点什么,”农妇堆起了笑容,闪开身子,让楚天舒能看见那个玻璃柜台。
柜台里多是油盐酱醋火柴香烟之类的日用品,能吃的东西只有几包劣质的饼干,从上面落下的灰尘來看,估计早就过期了,饥饿过了头的楚天舒和冷雪一看都沒有胃口。
“我们一天沒吃东西,都快饿坏了,大嫂,你家有沒有热菜热饭啊,”楚天舒探头往屋里看了看。
“这个……”农妇有点为难了,“我们只是小卖铺,”
“大嫂,给我们下碗面条也行,”楚天舒实在是太想喝点热汤之类的东西。
“那好吧,你们进來坐,我去给你们下面条,”农妇热情地把楚天舒和冷雪让进了屋里,嘴里还唠叨说:“你们城里的年轻人,真是有意思,这么个穷山沟沟有什么好玩的哟,”
楚天舒和冷雪在桌子旁坐下。
农妇进了侧面的房间,从里面拿出了一筒面,手里还抓了几个鸡蛋,尴尬地笑着说:“不好意思,家里就这么几个鸡蛋了,你们担待着点啊,”看她那样子,好像她因为家里贫穷很对不起他们两个似的。
“大嫂,太谢谢你了,”
农妇进了后面的灶房去生火烧水,又出來招呼楚天舒和冷雪,把外面湿了的衣服放到灶房里烤烤。
楚天舒脱了外衣,交给冷雪进了灶房,他闲的沒事,便招呼男孩进屋,用望远镜逗他玩,不一会儿,就混得很熟络了。
“小弟弟,你爸爸呢,”楚天舒随口问道。
男孩抓着望远镜,小声说:“我爸爸出去借钱了,”
这么晚还沒回來,看样子借钱也借得很艰难。
“怎么了,”
“我奶奶病了,姐姐的学费还沒交,”男孩把望远镜还给了楚天舒,说着话的时候,眼圈有点红了。
灶房里飘出了鸡蛋和面条的香味,小男孩咕隆咽了一口口水。
冷雪拿了烤干的衣服,让楚天舒穿上了。
这时,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进了屋,粗着嗓门就骂:“臭婆娘,我不在家,你还敢偷着下面条吃,”
把斗笠摘下來,才猛然看见屋里还坐着两个人,他抬头看了一眼,身体打了个哆嗦,脚就想退出去。
楚天舒一看,乐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这不是小亭里算卦的道士吗,他笑呵呵地喊了一声:“道兄,我们又见面了,”
“有缘,有缘,”他强作镇静,上下打量了楚天舒和冷雪一番,说:“两位劫后余生,必有后福啊,”
“哈哈,”楚天舒大笑起來,“道兄,有沒有算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这时,农妇从灶房里端出两碗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