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左右,楚天舒把范亦兵找來,故意问他到火车站去接他的父母,还有沒有人跟着一块儿去。
范亦兵笑笑说:“昨晚上我送春娜回家,路上跟她商量好了,她说我要是不嫌车里挤的话,她愿意跟我一起去,”
楚天舒笑道:“不用挤,小朱开一个车,我再开一个车,”
“老楚,已经够麻烦你的了,怎么还能让你亲自开车去接,”范亦兵不好意思地说。
楚天舒脸色沉了下來,说:“老范,你是把我当领导,不把我当兄弟了,”
“沒有,我真沒有那个意思,”见楚天舒动了气,范亦兵连忙解释,不过,解释的口气很是勉强。
楚天舒的眼里射出精光,正色道:“那好,老范,既然你还把我楚天舒当兄弟,那么,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难道我不该去接吗,”
一席话,感动的范亦兵差点流出眼泪來。
楚天舒拍了拍范亦兵的肩膀,问道:“你和春娜的关系要不要跟大家交代一下,”
范亦兵笑笑,说:“已经请钱大姐跟大家打过招呼了,我女朋友刚刚分手,请春娜帮忙临时顶替几天,”
“呵呵,临时顶替,”楚天舒也笑了起來,说:“老范,你就不能努努力,把春娜给转正了,”
“我……我不敢,”范亦兵为难地说:“老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春娜的父母不希望她嫁给一个家在农村的男人,”
“老范,这是春娜父母的意思,并不等于是她自己的意思嘛,”
范亦兵含糊道:“再说吧,她能同意临时顶替几天,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得陇望蜀的事儿,等以后再说吧,”
楚天舒沒有再多说什么,拉着范亦兵一起下楼。
到了大门口,司机小朱和刘春娜已等在那。
刘春娜见了楚天舒,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到了火车站,列车稍稍晚点了几分钟。
楚天舒有意和小朱坐在车里等,让范亦兵和刘春娜两个人去出站口接。
过了十几分钟,范亦兵的父母接到了。
范亦兵拎着两个大包走在最前面,跟在身后的是他的父亲,乐呵呵地东张四望,两只手也拎着几个小包,刘春娜搀扶着他的母亲走在最后,老太太欢喜得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按照范亦兵的年龄來估算,他的父母应该在五十出头,但是,从外表上看至少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左右,可见他们为了孩子们操劳过度以及西北山区的贫苦与艰苦。
楚天舒和老朱赶紧从车子里出來,迎上前去。
“大爷,大妈,你们好啊,”楚天舒问候了一句,伸手接过范亦兵父亲手里的包包。
范亦兵停住脚步,向他父亲介绍说:“爸,这是我们办公室的主任楚天舒,这是我们办公室的司机小朱,他们都是來专程來接你们的,”
老人咧着嘴笑:“哦,哦,好,好,谢谢,谢谢啊,”
大包小包里都是范亦兵家乡的特产,一一都放在了后备箱里。
到了凯旋宾馆,酒店豪华的装饰把老两口惊呆了。
父亲跟在范亦兵身后,显得有些木讷,紧张。
母亲则拉着刘春娜的手,像是变成了一个胆小的孩子。
楚天舒主持办公室工作以來,在凯旋宾馆安排的各种应酬不少,与执行副总樊国庆混得比较熟,黄天豹能一呼即应,除了认为楚天舒讲义气够哥们值得交朋友之外,多少也与他还是凯旋宾馆的消费大户有关。
对于他出面招待的客人,凯旋宾馆的上上下下自是不敢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