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估计你也懂,你刚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这是一个信息社会,谁能先一步得到信息,谁就能挣钱,可是还有一句话你沒说,那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在当今社会,如果永远都按部就班、循规蹈矩,那永远也挣不到钱,充其量混个温饱,远的不说,起码我们打牌输过來赢过去沒有现在这么潇洒,”
这话里的暗示太明确不过了,你赢的那些钱可不是白赢的。
钱坤一下子沉默了,他心想:他们要是不能从自己身上挣到钱,才不会这么潇洒地把几万块三个小时就输给自己的。
所以,他们现在所认的理就是怎么赚钱,而不是他刚才讲的那一大通的道理。
他们不需要一个夸夸其谈的说教者,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同盟者,一个能够在这件事上帮他们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钱坤才说道:“你们刚才把事情都说的很清楚明白,沒遮着瞒着的,这挺好,”
“那当然,”黄灿理直气壮的一昂头,说:“我不是坑害朋友的人,我把事情的來龙去脉都跟你说清楚,能帮我们,我们一定会感激你,不能帮,也体谅你,不管你帮不帮我们,我们还是好朋友,这一点错不了,再说了,我就是故意要瞒着你,潘姐姐一会儿还会跟你说的明明白白的,”
这等于又是念了钱坤头上的紧箍咒,他只得说:“那好,那我就再问具体点儿,现在这件事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王霸说:“我们还在继续给他们做工作,让他们把房子卖给我们,他们中间,其实已经有人同意了,可气的是,有些人自己不同意,还唆窜着不让别人同意,”
鲁向东气呼呼地说:“要依着我,早把他们干翻了,看他们还折腾个鸟毛,”
黄灿横了他一眼,鲁向东又埋头抽烟了。
钱坤又沉吟了一会儿,问道:“我还有件事不明白,按说,你们几个将來的拆迁补偿都不少了,为什么还非要挣这个钱呢,”
鲁向东又忍不住插嘴:“谁会嫌钱咬手呢,再说,打炮也挺费钱的,”
黄灿骂道:“滚一边去,你就知道打炮,”
鲁向东这才彻底闭嘴了。
钱坤又说:“可是你们挣的这个钱有点儿冒险啊,”
“富贵,险中求,”黄灿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钱坤再次沉默了,是啊,富贵险中求,这句话青原市的人谁都会说,可是真正事到临头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去险里求富贵的。
过了很久,他才问:“那你们想让我怎么帮你们,”
黄灿笑了,绕了半个小时了,终于等到钱坤说出这句话了:“钱指挥,你放心,我说了,我决不让你为难,官场上的事,我明白,一举一动都得分外小心,所以,他们也不会给你出难題的,你只要让拆迁工作拖一拖就行了,”
“就这,”钱坤难以置信。
“对,就这,拆迁工作总是要分步实施的,你只要把西大街那一块儿放一放,他们在这期间,软的硬的方面多下下功夫,大不了少挣点儿,再给他们把价格往上提提,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让赵秀梅他们再闹闹,早晚他们会把这事办妥当的,”
钱坤的确沒想到,黄灿只给他提了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给工作排排先后顺序,作为主持拆迁工作的指挥长,这点灵活权还是有的。
不过,钱坤混了几十年,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他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題:“老黄,你参加了市里的动员会,拆迁工作是有期限的,到时候西大街的拆迁太晚了,耽误了期限,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这你放心,”黄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