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干部的矜持,不可能总是回过头來向楚天舒报以红眼。
他微微一笑,说:“嘿,”
她也微微一笑,说:“嘿,”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他说:“是不会有点巧,”
她说:“不,是很意外,”
楚天舒嬉笑道说:“昨天我在街边无意中捡到了一张开班通知,就混进來了,”
岳欢颜说:“呵,胆子不小,不怕姐姐我举报你,”
楚天舒说:“别,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被赶出去,多丢人现眼,”
岳欢颜马上说:“那中午你请姐姐吃饭,”
楚天舒反对,说:“不对吧,我來临江,你是主人,应该请我吃饭,怎么好意思让客人请你吃饭呢,”
岳欢颜说:“切,你真好意思说得出口,哪有女士请男士吃饭的,”
楚天舒说:“你是姐姐,当然该你请弟弟吃饭,”
她斜了他一眼,说:“你怎么回事,总跟我对着干,”
他怪笑了一下,说:“那你让我怎么干,”
楚天舒的重音落在了“干”字上,搭配一个坏笑,很容易令人产生不良的联想。
“讨打,”岳欢颜微微一愣,然后秋波一横,把手慢慢地抬了起來,作势要敲他的头。
楚天舒便一把把它抓住,坏坏地一笑,说:“对了,我们还沒有握手呢,”
她不干,把手抽出來,在他手背上重重地打了一下,说:“讨厌,”
楚天舒嬉笑道:“讨厌,是不是就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的意思,”
岳欢颜不屑地说:“你这话是跟向晚晴学的吧,她有沒有告诉你,可爱就是可怜沒人爱的意思,”
楚天舒笑着摇了摇了头,还是望着她。
她也还是望着他。
两个人好像在比赛,看谁先把眼光挪开,好像谁先挪开谁就输了。
最后还是岳欢颜熬不住了。
比耐性和毅力,外加一点点脸皮厚,她还是略逊楚天舒一筹。
她叉开了五根玉葱似的手指头,伸在他的眼前,轻轻的晃了一下,又一根一根把它们慢慢地收拢,就像是戏剧演员在舞台上演戏,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遮挡住了楚天舒的目光。
岳欢颜问:“看够了沒有,”
楚天舒说:“刚才已经说过了,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好啊,你这是说我讨厌,”岳欢颜把手收回來,眼睛望着别处,手却在楚天舒的胳膊上用力掐了一般,恶狠狠地低声说:“我掐死你,”
楚天舒作无比痛苦状,岳欢颜得意地笑了。
这种气氛是楚天舒所愿意看到的。
刚才见她走过來的那一刻,他多少还有点胆怯,当着这么难多的陌生人,真担心这个妖女又会让他难堪。
两个人见面之后,跟电话和短信里的斗嘴不一样。
打电话也好,发手机信息也好,因为互相之间看不到对方的面部表情,脸皮就可以厚一点,话也可以放肆一点,但面对面的斗嘴,就不一样,稍微一过头,表情就会不自然,一闪一闪的灵光,就会像水里受惊的小鱼儿一样游走,气氛就会显得非常尴尬。
岳欢颜潇洒而又妩媚地轻弹玉指,说:“你太坏了,姐姐懒得理你,”
楚天舒说:“如果我沒记错的话,好像是你主动过來理我的,对不对,”
岳欢颜说:“对你个大猪头,”停了一会儿,岳欢颜看了看旁边座位上的大包,嘴角上翘,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