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我也仔细想过了,我认为,萌萌是女儿,她出了问題根源多半还是在你这个做妈的身上,”祝庸之向來直來直去,无论是工作还是家庭都就事论事,对家人也不护短,要么是尖锐的批评,要么,就是富有智慧的告诫。
“爸,这怎么能怪我呢,萌萌是她爸爸吵架了之后才离家出走的,黎明他很少着家,平常都是我在照顾萌萌,”祝鹤委屈地抱怨道。
祝庸之摇摇头,说:“小鹤啊,家是什么,家是男人和孩子的港湾,是女人一生都不能舍弃的地方,你这些年有点本末倒置了,别的事都做得不错,独独对家,对家人,疏忽了,冷淡了,或者说,沒太放在心上,”
祝鹤低声说:“我以为,萌萌十七了,是个大孩子了……”
祝庸之抬抬手,说:“你不用解释,亏是还是当老师的,萌萌身体长大了,但心理还远不够成熟,这次萌萌离家出走,和你这种想法有很大的关系,好在小楚他们帮着把她找回來了,我倒觉得,这也是件好事,可以帮助你学会教育自己的孩子,”
“好事,”祝鹤更愕然了,目光诧异地看着祝庸之。
“坏事有时候也能变成好事,这就是辩证法,”祝庸之说:“当然,萌萌这孩子,这么做事过激了点,但也能让你和黎明明白,孩子长大了,他们有他们的世界,有他们的梦想,需要更多的关爱而不是简单粗暴的强迫,”
祝鹤叫道:“爸,我哪点强迫她了,我对她简直宽松到家了,”
祝庸之瞪了她一眼,严肃地说:“你那不叫宽松,叫漠视,叫放任自流,我听黎明说,你和萌萌很少交流,也很少带她去逛街或者旅游,”
祝鹤辩解说:“她是学生,主要任务就是把学习搞好,把成绩搞上去,沒事乱转悠什么,不定在外面又要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呢,”
“就冲这点,你不但当不好妈妈,也当不好一位教授,”祝庸之不满地说,“你把孩子天天关在家里,只认识家和学校,她对外面就更好奇,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里还会有传销这种恶毒的东西,不知道还会有狠毒的坏人,”
祝鹤终于不说话了。
祝庸之看了看楚天舒和宁馨,缓缓地说:“小鹤,天底下沒有不爱孩子的妈妈,这些话萌萌回來了我才敢跟你说,现在的孩子反叛性很强,我们要学会因势利导,萌萌可能还会对你和黎明有逆反心理,不过,你现在有两位很好的心理辅导员,就是小楚和小宁,所以,你不仅要感谢他们帮你找回了萌萌,更要借助他们的力量让萌萌更健康地成长,”
祝鹤点点头,诚恳地说:“小楚,小宁,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现在是萌萌最好的朋友,请你们一定帮帮我,”
楚天舒说:“阿姨,您不用担心,萌萌很聪明,有个性,给她提供一个新的学习环境,我相信,她将來会成为你们的骄傲的,”
祝庸之同意楚天舒的建议,他说:“给萌萌换个学校吧,不管将來成绩如何,不能在她心灵上留下阴影和伤疤,”
“是啊,”宁馨也说:“萌萌而且很勇敢,她为了等我,竟然敢威胁我哥,”
听宁馨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原本严肃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病房的门轻轻打开了,黎萌如风一般飘了进來,到底还是个孩子,刚才还在为惹姥姥生病而痛哭流涕,这会儿看姥姥沒事了,立即就恢复了孩子的本色。
黎萌甜甜地一笑,问道:“你们在说我什么呀,”
祝鹤一把将女儿揽了过來,说:“萌萌,他们都在表扬你呢,”
黎萌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说:“姥爷,妈妈,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