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说发生就发生了,根本沒道理可讲。
岂料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李萍的电话,说父母來青原了,直接去了军区大院。
楚天舒听了,就想:这是不是心灵感应,你想念父母,父母就來了,赶紧给向晚晴打电话,说父母來青原了,现在正在宁馨的家里,让她一定要请假,一起去见父母。
向晚晴当然不相信,笑道:“楚天舒同学,不带这么忽悠人的吧,”
楚天舒急了,说:“晚晴,不开玩笑,骗你是小狗,”
向晚晴这才信了,说:“那怎么办,我什么都沒准备呢,”
楚天舒说:“还准备啥也,我爸妈见这人就高兴了,你赶紧请假吧,”
到了宁馨家,免不了要陪宁光明喝酒,所以,楚天舒打了车去电视台接向晚晴,见她买了几样水果,还有一束鲜花,便故意问道:“晚晴,图表现呢,”
“表现你个头,”向晚晴用手里的水果砸了他一下,说:“我第一次见你父母,好意思空着手呀,”
见了面,李萍拉着向晚晴介绍给母亲。
母亲见了,喜欢得不得了。
向晚晴打过招呼,挽起袖子,和母亲、李萍一起进了厨房,边准备晚饭边聊天。
父亲陪着宁光明坐在沙发上说话,楚天舒放下东西,把花插在了花瓶里,也坐下來一起说话。
楚天舒问:“爸,你们來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车站接你们呀,”
父亲笑着说:“天舒,望城到青原,又不是太远,坐动车也就半个多小时,从车站到老宁这里,也有直达的公交车,还接个什么,”
楚天舒不好意思地笑笑,问道:“你们來,有事啊,”
父亲把脸一沉,说:“你这孩子,好不明事理,今天是你干爸的五十大寿,我们不该过來道个喜,讨口酒喝吗,”
宁光明愣住了,大声喊:“李萍,李萍,你过來一下,”
李萍慌慌张张从厨房里出來,责怪道:“老宁,你喊什么喊,今天大哥大嫂來了,有你的酒喝,”
宁光明问道:“今天是我生日,五十大寿,”
李萍被问住了,说:“不对呀,你生日是月底呀,这才月初呢,再说了,你今年才四十九呢,怎么就五十了,”
母亲从厨房里出來了,说:“老楚,你是不是记错了,”
父亲翻出个随身携带的小本本,说:“错不了,上回來我听老宁提到过,按阴历來算就是今天,”
宁光明拍着父亲的腿,大声笑道:“老哥,真有你的,都换算成阴历了,”
父亲认真地说:“按我们东南省的规矩,男过虚,女过实,老宁,过了今天,你虚岁就是五十了,这可是大寿,必须要按阴历來过,这样后半辈子才会顺顺当当的,我不讲迷信,但风俗还是要讲的,”
宁光明不是东南省人,又随着部队走南闯北,军营里哪里的人都有,基本上沒有风俗的概念,也向來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生日,听父亲这么一说,这位耿直汉子心里热乎乎,暖洋洋的。
楚天舒的老爸是县中学的老师,县城里四十岁以下的人见了,几乎都要点头喊一声楚老师,老妈是县医院妇产科的护士长,接生过许多的孩子,走在街上,年长的或年轻的妈妈见了,都要停下來和楚妈妈拉几句家常。
两人就楚天舒这么一个儿子,在县城里收入不高,但威望不低,老两口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楚天舒事业顺利,早日成亲,趁着身体硬朗给楚天舒带孩子,尤其是楚妈妈今年刚退休,一辈子和孩子打交道,突然沒孩子摆弄了,还特别的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