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关系一直很紧张,矿上要开山炸石,村民们要保山护林,已经发生过好几次的冲突了,县里也出面协调了,但始终沒谈拢,”
楚天舒问:“山地属于集体所有,矿上怎么能说炸就炸呢,”
黄福霖说:“我听郑书记说,县里和矿上谈好了条件,村里把山出让给矿上开山采石,矿上花钱给村里通水通电通公路,”
黄腊生抢着说:“县里和矿上谈,根本沒问过村里的意见,村里绝大多数村民都坚决不同意,算算帐看,他们牵条点线、搭根水管子过來,能花几个钱,那么大的一个山头,就值这几个钱,”
黄福霖瞪了他一眼,说:“你就知道算这些小帐,实现了通电通水通公路的‘三通’,大家伙走出了大山,以后发展的道路就宽广了,这才是大帐,”
黄腊生大声说:“福霖,那是你们乡里算的大帐,我们也算过我们的大帐,把山都炸了,树沒了,草也沒了,大家伙儿以后靠什么过日子,子孙后代又怎么办,难道以后大家都吃石头渣子过日子,”
黄福霖无奈地摇摇头,看着楚天舒苦笑道:“嗨,楚书记,‘三通’达不了标,今年乡里县里的考核又过不了关了,”
黄腊生说:“楚书记,我是把你当着我们的父母官,才大着胆子说这些不好听的话,村里拖了乡里县里的后腿,我们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这样子实现了‘三通’,乡里县里的考核是达标了,山坳村的乡亲们就不知道还要受几辈子的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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