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脚。
而且,村村实现“三通”是政绩考核的硬指标之一,这也是楚天舒作为南岭县新书记不得不关注的大事。
无论是维护当前的稳定,还是将來不得不履行协议,都必须取得杏林乡的支持和理解,给村民们做工作,还得依靠像黄福霖这样有担当有威信的乡村干部。
第一眼看到黄福霖,楚天舒就发现了他的变化。
这才一个白天工夫,黄福霖就像是瘦了一圈,一双眼睛深陷着,眼圈四周,白一块黑一块的,头发也像乱草一样,衣服裤子上满是泥土,有好几处被撕扯和火星子搞出來的破洞,想必是昨晚上打架和救火时留下的痕迹。
猛一看,楚天舒觉得有点像自己从专案组出來的那个狼狈样儿。
上车之前,杜雨菲让他整理一下,黄福霖板着脸说:“这样子不挺好么,还整理什么,”
车刚开出去,楚天舒给黄福霖递了颗烟,说:“老黄,我们要从此次事件中汲取教训啊,”
“怎么汲取教训,汲取什么教训,”黄福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说话的口气很不友好。
被护矿队带到矿区之后,黄福霖并沒有吃太多的苦头,只是听护矿队的人议论,黄老邪放出话來,让县委书记亲自拿三十万块钱來赎人,不赔钱也可以,无条件执行县里与浮云矿场签订的协议,把放马坡交给矿场开采。
一想到这,黄福霖心里便觉得憋屈:不点了你的挖掘机,你们这帮家伙能放过乡亲们吗。
楚天舒这么快就把自己从黄老邪的手里要出來了,黄福霖下意识地就认为,杏林乡穷得叮当响,一下子哪里拿得出三十万块钱來,照这么说,那就是楚天舒做出了妥协和让步,甚至可能和黄老邪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损害了杏林乡和山坳村的利益。
所以,当楚天舒让他从中汲取教训时,黄福霖带有明显的抵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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