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也不和他多纠缠,说:“那好吧,我再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出來十几天了,家里的工作辛苦你了,我争取尽快赶回去,”
“好吧,”付大木有气无力地说:“家里确实有很多的事,都等着你回來拍板呢,”
挂了电话,楚天舒发现黄福霖不知什么时候从车里下來了,正对着黄腊生、黄铁栓等人大吼大叫。
楚天舒有些吃惊,郑有田瞎闹腾,未必鼓动得了村民们,如果黄福霖跟着一煽动,局势恐怕就难得把控了。
等楚天舒闻声走向人群,杜雨菲过來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黄福霖在骂黄腊生他们呢,你先别过去,”
“他怎么下车了,”楚天舒看一眼人群,问道:“他不是情绪很大吗,”
杜雨菲说:“刚才在车上,我把你和黄固谈的情况跟黄福霖说了,他听了,还是有所触动的,”
楚天舒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
黄福霖开始骂人了,人群反倒不再骚乱,顿时静了下來。
郑有田和刘副乡长见黄福霖出了头,闪到一边嘀咕去了。
黄福霖先冲着黄铁栓发火:“铁栓,昨晚上我让你找你婶拿的的药呢,”
黄铁栓是黄福霖的亲侄子,前两天他娘吃坏了肚子,把人都拉软了,昨晚上黄福霖让黄铁栓今天下山扛玉米的时候找他老婆把药带上山,沒想到半夜里发生了打斗,忙乱了一天,黄铁栓把这茬儿给忘了。
黄铁栓嘟囔道:“叔,忘了,”
“你个小狗卵子,吃你怎么就不忘呢,”黄福霖骂道:“你还在这里撒什么野,赶快把药送回去,你娘要有个啥闪失,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黄铁栓立即被骂蔫了,低着头不敢做声。
百事孝为先。
山坳村虽地处偏僻,民风剽悍,但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孝顺家风,哪家年轻人要是对老人不孝顺,那是要被全村人鄙视和唾弃的。
见黄铁栓站着沒动,还在偷看黄腊生,黄福霖瞪大了眼睛,骂道:“你个小狗卵子还愣着干啥,还不给老子滚回去,”说完,抬腿就给了黄铁栓一脚。
黄腊生拉了黄铁栓一把,让黄福霖的脚踢个空,劝道:“福霖,你有话不会好好说,动手动脚做什么嘛,”说完,朝黄铁栓使了个眼色。
黄铁栓会意,掉头就往乡政府方向跑,去黄福霖家里拿药去了。
黄福霖立即咬住了黄腊生,叫道:“黄腊生,你少护着他个小狗卵子,老子正要找你算账呢,你个老东西,年轻人都要被你带坏了,”
黄腊生毫不示弱,顶了一句:“我怎么就把他们带坏了,”
黄福霖喝道:“黄腊生,年轻人尥几下蹶子,那是牙口轻,不懂事,有劲儿沒处使,你也跟着尥,不知道自己多大一把年纪了,还学会撂挑子了,这不是带坏年轻人是什么,”
黄腊生应了一声:“干不好,不想干还不成啊,”
“不成,”黄福霖立刻就接上茬,叫道:“我说你干不好还有理了,你个老不正经的,儿媳妇还沒娶进门,就想不干正事了,不干正事你想干什么,还想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偷鸡摸狗,赌博整酒,告诉你,沒门,”
“我哪偷鸡摸狗了,我还赌过么,”一听黄福霖要揭他过去的老底子,黄腊生立刻急了,生怕黄福霖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他过去的那些丢人现眼的荒唐事全说出來。
黄福霖恶狠狠地说:“你敢说你沒赌过,今年春节,在老胡子家,有沒有你,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看你还是个村干部,怕你丢不起这人,才沒让派出所抓你,还有,去年夏天,你整酒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