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点头:“你说说看,”
“就拿通天河综合治理工程來说吧,”彭宝銮说:“楚书记可能也有耳闻,通天河的工程几年换了五六家施工单位,这些单位并不正规,拿到了工程款之后几乎都注销了,这不可能全是巧合吧,”
楚天舒说:“沒错,此前我调阅过这些施工单位的资料,也有这种预感,”
彭宝銮脸上突然有了一种无所谓的平静,淡淡地说:“实际上,控制全县各类工程的是大县长的亲弟弟付三森,”
“付三森,”楚天舒轻轻倒吸了一口气,问道:“大木县长不怕出问題吗,”
“不怕,凡是可能出问題的单据,全是马兴旺签批的,我只负责及时向指定的账户划拨款项,”彭宝銮敲击茶桌的手指加了些力,忧心忡忡地说:“楚书记,我真的很担心,马兴旺已经死无对证了,出了问題就该我担着了,”
楚天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种时候,任何表态似乎都是不恰当的。
彭宝銮把想说的话说了出來,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他愤怒地声讨道:“我个人犯了错误,应该受到组织上的处理,但是,某些人以权谋私,出卖南岭的利益,无耻而贪婪地侵吞国家财产,是不是也应该受到相关部门的查处呢,”
房间中有短暂的沉默,楚天舒承认彭宝銮分析得对,也知道他说的“他们”指的是谁,但“他们”的做法很隐蔽,即使有彭宝銮的揭发,也一时抓不住“他们”的把柄,贸然发难,不仅达不到预期目的,反而可能适得其反,害人害己。
所以,楚天舒更不敢轻易发表意见,只能用模糊的、不痒不痛的套话來安慰和稳住彭宝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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