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机又响了。
“喂,”还是一个好听的女声,而且似曾相识。
“你们烦不烦啊,”楚天舒真的是烦透了,他终于忍不住了,眼睛都懒得睁开了,粗鲁地问了一句。
谁知对方比他更厉害,叫道:“楚天舒,你烦什么烦,”
向晚晴,楚天舒吓得睁开了眼睛,可不是吗,除了她,还有哪一个女人会对他如此蛮横。
楚天舒连忙道歉:“对不起,晚晴,我以为是记者,”
“我就是记者,”向晚晴一连串地质问道:“楚天舒,你还讲不讲信用,还有沒有一点礼貌,还像不像个男人,”
楚天舒被问得一头雾水:“晚晴,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向晚晴不依不饶地说:“你答应过我的,同意见蓝语茶的,哦,人家找上门來,你避而不见,人家给你打电话,你态度恶劣,你以为你一个县委书记好了不起啊,”
“沒有啊,”楚天舒仍然在云里雾里,这忙乱的一天中,已经记不清接过多少记者的电话,说过多少遍的无可奉告,他实在想不起來什么时候把那个叫蓝语茶的记者给冒犯了。
“楚天舒,你太客气了,竟然还敢抵赖,”向晚晴真的生气了,她气鼓鼓地问道:“我问你,语茶让你们宣传部长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骂人家是烂鱼叉,还有,语茶刚刚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撒谎说你休息了,语茶跟你开玩笑,你是不是恶声恶气沒个好态度,”
楚天舒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來缠住茅兴东的记者就是蓝语茶,刚才最后一个电话也是她打过來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糊涂了,”楚天舒陪着笑脸,解释说:“晚晴,你知道的,这两天事太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嘿嘿,你下的指示,我怎么敢违抗呢,”
“哼,少來这套,”向晚晴打断了他,说:“你还想狡辩,,你现在都敢找舅舅耍赖皮了,还有什么你干不出來的,楚天舒你这个赖皮鬼,我告诉你,语茶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被揭了老底,楚天舒所幸赖皮下去,他笑嘻嘻地说:“向晚晴同志,我们家的一贯政策是,允许一个人犯错误,也允许一个人改正错误嘛,”
“少废话,”向晚晴口气强硬地说:“告诉你,你现在到底在哪,”
楚天舒看了一眼县城的灯光,说:“我刚从青原回來,快到县城了,”
向晚晴叫道:“好哇,到了青原也不请示不报告,你胆子越來越粗了,”
楚天舒笑道:“嘿嘿,挨了伊书记的批评,一下子就忘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行,这笔账暂且记下,”向晚晴不容分说道:“限你十分钟之内赶到书香门第茶楼‘兰亭’包厢,当面向语茶小姐赔礼道歉,求得她的谅解,否则,两罪并罚,决不轻饶,”
楚天舒说:“是,领导,我马上赶过去,”
挂了电话,楚天舒对马国胜说:“老马,去书香门第,”
马国胜问:“楚书记,要不要先回招待所洗把脸换件衣服,”
楚天舒抬腕看了看表,又想了想,说:“不用,老马,你把我送到就回去休息吧,这两天辛苦你了,”
“应该的,”马国胜说。
五分钟之后,车子抵达了书香门第茶楼。
天阴沉沉的,县城的街景只剩下一排迷离的街灯,大多数的商铺已经关门了,白天的嘈杂喧嚣已经褪去,平静中透出一股子黑暗与庸倦。
楚天舒下车,对着茶楼的门玻璃,理了理头发,走了进去。
茶楼里灯光昏黄,轻柔的古典音乐环绕着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