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以原谅我吗?”
王怜花不由一愣。
自他有记忆开始,他母亲与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勤练武功,将来找柴玉关报仇。平时念叨的也大多是柴玉关对他们母子如何绝情的事情。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娘现在却说报仇并不重要。
王怜花突然有些迷茫。
他固然对于母亲的一些手段很是畏惧,但是说到底母子到底是母子,他也是真将柴玉关作为复仇目标的。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上的不幸都是因为柴玉关而起。
“花儿可是不愿意原谅娘?”
王怜花连忙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道:“可是,我们真的不着柴玉关报仇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无论会与不会,这都不是我们的全部。”石慧道。
王怜花缩在她的怀中没有再追问,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这番话他未必全懂,但是有一日他终究会明白。
“外面冷,大约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到下个镇子,花儿进马车可好?”
“我才不要和一群女孩子挤在一辆马车呢!”王怜花嘟囔了一句,又往披风下缩了缩。
石慧失笑,却也没有强迫他。他们的马车虽然不小,但是坐了这么多孩子,到底是有些拥挤。
总算赶在风雪变大之前到了一处镇子,没想到镇子上却只有一家客栈,还被人包下了。
“老板,镇子上只有一家客栈,如今风雪正大,我又带着许多孩子,不便继续赶路。可否与那位包下客栈的先生商量一下,通融一二。”
掌柜瞥了一眼石慧身后,犹豫了一下道:“那我进去问一声,只是人家答不答应,我却不敢保证的。”
“那就劳烦您了!”石慧递上一两碎银道。
掌柜倒是很快返回,言说那包下客栈的大老板同意了。不仅不如,还匀了两间上方给她。
让人将马车牵到后院,石慧带着一溜孩子下了马车。好在孩子虽多,一个个却都颇有秩序,也不随意吵闹。那掌柜见了许多女孩子从车中钻出来,不由暗暗咂舌。
石慧带着孩子们进门,却见客栈堂中摆放着许多箱笼,大约是那位包店客人的行李。行李便占了半个厅,难怪那位大老板要包下整间客栈。
堂中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在指挥下人收拾东西,旁边的桌前坐着许多不只是保镖还是镖师的带刀客。其中有两个,太阳穴鼓鼓的,看起来还是内家高手。
掌柜引着石慧到了他们的房间,石慧将孩子们带到房中。好在孩子们小,让掌柜加床被子,挤一挤倒也能睡下。
“娘,两个房间怎么睡啊?”王怜花看着所谓上房,有些嫌弃道。
“镇上就这一家客栈,也没几个房间。人家这许多人肯匀出两间给我们,已是极好。今晚凑合一夜,若是风雪停了,明日就去下个城镇。”
王怜花摸了摸被子,被子竟然有些潮湿还有些异味,不由有些嫌弃。石慧将马车上的被子取来给他用,好在其他几个孩子倒是不挑。否则这许多孩子,哪能临时找到许多被褥给他们。只是少不得让人拿了两个炭盆,将有些潮的被子好歹烘一烘。
让孩子们留在屋子里,石慧少不得亲自去谢过主人。
包店的人是个朱姓大富商,五十上下,一张圆脸白白胖胖,看起来颇为富态。石慧前来拜会,他客客气气,笑容却有些勉强,面带愁容。
石慧见人似有烦恼之事,也不多打扰。只准备离开时,却又一个青衣夫人疾步从来,焦急道:“老爷,七小姐烧的更厉害了。这镇上就一个毛脚大夫,也没个办法,可如何是好?”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