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只能送出公主财帛求和?”
“匈奴骑兵为主,我大汉却是步卒为主。”
“所以,皇上需要一支精锐不下于匈奴人的骑兵对吗?”石慧笑道,“匈奴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汉人却不善于此。许多人在马背上坐稳尚且不能,就更不要说弯弓射箭了。皇上或许说我们可以训练一支骑兵,那么皇上可知道养一支骑兵需要粮草银钱几何?”
“祖父、父亲休养生息多年,我大汉国库早已经贯朽粟红,足以支撑此战。”
“就算如此,难道陛下要倾尽国库之力吗?对匈奴一战,朝廷少不得征兵,然而大量壮丁被抽调后,皇上如何确保如今的收成?”
“阿娇姐说起这些,并非没有原因的吧?”刘彻意味深长道。
“我们不是在讨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吗?”石慧眨了眨眼睛道。
“北逐匈奴与此难道还要直接关系吗?”
“皇上尊儒为了什么,大家都明白。这也是为什么此事之所以触怒皇祖母的原因。然而皇上有没有想过,罢百家之后,百家又该如何自处?”石慧道,“最好的结果是百家不为皇上所用,最坏的可能就是他们投向了各处藩王。”
“独尊儒家只是一时之便,百家齐鸣才是大汉强盛气象。皇上要用儒家,略抬一抬也就是了,然决不可废除百家。”石慧劝慰道,“如何在抽走壮丁充军,保证粮食产量,农家、墨家可谓皇上效力,征伐匈奴,兵家、墨家都是此中好手。军队令行禁止,各处稳而不乱都离不开法家之说。儒家更多在教化百姓,兵家、法家、墨家这些才是皇上不能舍弃的根本。”
“阿娇姐以前只在皇祖母身边读过黄老之学,后看过儒家之说。什么时候对墨家、兵家这些也感兴趣了?”
“阿娇做不了什么大事,却也想做个贤妻,助皇上成就一番伟业。”石慧道,“今日之言不过是我一介妇人随口之言,对错与否当有皇上自己评断。皇上若是有心,阿娇倒是有一件礼物想要送给皇上。”
“是什么?”
“这件东西却要去校场才能看出它的好处。”
刘彻闻言却越发按捺不住,定要现在去看。因着宫中也有贵人尚武,刘彻便自幼习骑射,宫内也是有校场的。石慧无奈令人从椒房殿偏殿取了一个木箱子来。
到了校场,石慧令人牵来两匹马,奉上弓箭。待马牵过来,石慧亲自打开箱子,取出东西安到了马背上。
“这是什么东西?”
“皇上看着就明白了!”
以石慧的武功,有没有马镫并不重要。然而,今日带皇帝来就是为了让他看到马镫的用处。看到石慧一脚套入马镫,按着马背轻松翻身上马,刘彻不由一愣。
长安城中的贵女会骑马的不在少数,平阳公主、陈阿娇都在其中。然而平日也没有马镫什么,这些贵女就是骑马也是有伺候的马奴让他们踩着上马。
刘彻何时见过如此利落的身手?
“皇上不试一试吗?”
刘彻只是愣了片刻,就推开了伺候的马奴,学着石慧的动作,踩着马镫飞身上马。
“皇上可看好了?”石慧接过侍卫递上来的弓箭,一夹马腹,先向校场上冲了出去。
刘彻只看着她动作流畅的弯弓射箭,丝毫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的预兆,越发惊奇。京中的贵女会骑马会射箭的不少,可是骑在马背上射箭的却是少之又少。
不能显露自己的武功,意味着不可表现太过。然既然是要给刘彻献上这份重礼,自然就不能表现太差。石慧射出了十支羽箭,竟然有四支中靶。
可就是四箭射中,也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