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略有些稚嫩,基本功却极为扎实,很有些章法。
“此为两仪剑法,诸位小公子已经见过了,不知哪位学剑的小公子愿意下场试试?”金银环视全场开口问道。
宋师道的手微微捏紧,握住了自己的剑柄。金银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微笑道:“宋公子可愿意一试?”
宋师道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和腰间的佩剑上,身体一僵,却缓缓站起身,走向了场中,作揖为礼。宋师道略年长些,因父亲宋缺不愿意传授刀法,最后是二叔看不过眼,教了他剑法。宋师道习剑今年十二岁,习剑五年,寇仲和徐子陵今年七岁,习剑一年。虽然是一比二,可就形势而言宋师道还是占据了年龄优势。
然而宋师道在今日之前从未与人动过手,宋家多练刀,宋师道又不得其父宠爱,并没有见识过许多武林高手以及各家剑法,与之对练之人也不多。寇仲和徐子陵虽然年纪小,但是对练的机会却更多,两人又心意相通,用起这套两仪剑法便是如虎添翼。
三人比划了二三十招,都没有分出高低,金银却敲响了锣鼓,宣布停战:“宋公子年纪轻轻,剑法精妙,奴婢佩服,请宋公子这边坐。”
宋师道顺着她所指,却是石慧身后的位子。宋师道收了剑,在金银所指之处落座。
宇文成都豁然站起身:“在下宇文成都,请教夫人高招。”
宇文成都原用一柄凤翅镏金镋,只是今日赴宴,却只带了佩剑,他既道明所请,剑已经出鞘:“夫人请!”
石慧放下手中的茶杯轻笑道:“我只坐在这里,你只管刺来便是,刺中了或是我挪开了位子,我便应你一个要求。”
她既然要择徒,当然也该让各家见识见识她的底气。什么武功在阴后之上,清洗阴癸派到底都是传闻,于在座之人比不得亲眼所见。
宇文成都闻言心中略有些怒火升起,只是想到石慧之言到底按耐住了性子,长剑果然直直刺了过去,心中想道:莫非她是要试一试,我敢不敢刺出这一剑?
宇文成都一剑已经刺到了眼前,石慧信手一弹,宇文成都已经不受控制的刺到了别处。他身下一转,长剑一翻又从侧面刺来,石慧依旧不动,依旧是拇食二指一弹,弹开了他的剑锋。宇文成都刺了十几剑,却没有一剑能够刺中。
当宇文成都刺到第十三剑,石慧再没有弹开他的剑锋,而是摊开掌心一挡。然那把长剑剑刃却在距离掌心一寸的位置停下来。宇文成都用尽全力,亦不能让剑锋往前推动分毫。
宇文成都心下骇然,收了长剑,就地一跪道:“宇文成都拜见夫人,请夫人收成都为徒。”
“宇文公子客气了,请回座!”
宇文成都不知她应了还是反对,只到底还有许多世家公子看着,便回到了座位上。接下来又有几位小公子下场,或是展现武艺,或是当场泼墨作画,或是奏琴。及至宴会结束,石慧也没有明确表露出谁入了她的眼。
不过每个赴会的小公子离开前都得到了一个小锦盒做为回赠的礼物。待众人回家打开盒子,其中有武功秘籍或从未见过的书籍不一而足。
“娘,您要选弟子,可选中了?”寇仲关心道。
“上门的不入眼,入眼的不上门。”石慧叹了口气道
徐子陵道:“娘,我觉得宋阀的宋师道和李阀的李建成都不错啊,那个宇文成都便老了些,为人又狂妄的很。”
“小陵观察入微很好,家中有你们几个,天赋已经是一等一的了。”石慧摸了摸茶碗盖温声道,“只是为何娘有了你们几个,却突然决定收徒?”
“今日得了邀请的都是世家和门阀弟子,莫非与朝廷上的事情有关?”徐子陵猜测道。
“可见这一年多的书没有白读。”石慧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