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分青红皂白要将白玉堂扣押在大牢。说是府尹出门办事,要明日审理此案。白玉堂不由气结,他又不是杀人凶手,凭什么将他关押起来。当下只恨不得拔刀杀将出去,只是想到此事有异,最终还是按耐住了。
白玉堂素来爱洁,让他在牢里过夜简直要命。拿身上银子请狱卒往别院报信,顺便看看他母亲或者大哥可曾到了汴京。狱卒得了银子知道白玉堂家中富贵,自是用心。白玉堂等了半个多时辰,狱卒却带着白府别院管家和包拯主仆赶来了。
“包大哥,你怎么来了?”
“开封府的人来家里说二爷吃了官司,老夫人和大爷还没到,小的不知如何处置,就去客院请教包公子。”
“并不是什么大事,倒是扰了包大哥读书。”
“玉堂这话就见外了,金龙寺外若非你和展兄弟,我与包兴主仆二人已经被贼和尚害死。如今你有麻烦,包拯岂能置身事外。”包拯开口道。
“三爷说的对,不过白公子您是个好人,怎么好端端的就吃上了人命官司呢?”包兴帮忙问道。
“都是我倒霉,原想着去第一楼吃包子,给你们也带两屉回来。下楼的时候,遇到那主仆二人,书生莫名其妙的从楼梯上摔下去,我就扶了一把,那想着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那书童好生刁钻,明明看到并非我撞的人,却一口咬定是我撞死了人,约莫是个碰瓷的。”
“若是如此,那书童委实可恨了些。包兴就是个好书童,不会随便冤枉别人。”包兴听了立即挺了挺胸膛道。
白玉堂闻言忍不住笑道:“你确实是个好书童!”
包兴虽说算不得聪明,可是面对危难,从来不曾想过抛下主子,在金龙寺那么危险都想着先护包拯逃走,可不是个忠心之人么。
不同于包兴,包拯倒是先注意到了此案不同寻常之处:“玉堂方才说那死者在楼梯踩空,摔下去你已经接住了人,可是他却突然死了?”
“不错,那人甚至怪异,当时上楼梯时就是四肢僵硬,脸色煞白,眼下青黑,简直和死人一般。摔下去后,我接住人,他仿佛一瞬间就没了气息。”白玉堂摸了摸下巴道,“当真是见了鬼了!”
“许是那死者原本又什么绝症,恰好受此惊吓,便死了。”包兴猜测道。
“或许吧,总之此事是我倒霉。”白玉堂有些无奈。
“若是那公子是急症而死,仵作验过,当知道书生的死与你无关。”包拯顿了顿道,“不过我们出去还是先打听一下那死者身份,看看有什么线索。”
管家这才上前道:“小的试着去衙门打点,捕头这会儿也不肯放人,少不得委屈二爷一晚,小的已经带了干净的被褥过来。”
到底是自家的下人知道自己主子最无法忍受什么,管家还请狱卒帮忙打开牢饭,将白玉堂住的监牢仔细打扫了一遍,又请牢头多加关照才与包拯主仆离开。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这坐牢是宛如春游一般。”管家离开前给白玉堂铺好了被褥,白玉堂刚盘膝坐下,就听到隔壁监牢有人笑道。
白玉堂侧首看了一眼,隔壁监牢关着三人,说话之人就坐在两间牢饭相邻的阑珊下,嘴里咬着一根稻草,脸上一道刀疤从眉心一直拖到脸颊,却恰好不曾伤及眼睛。另外两人坐在另一头似乎对刀疤脸极为忌惮。
白玉堂没有理会,顾自坐下练功。
不知不觉到了天黑,牢中杂役进来分派晚饭。管事早就打点好了狱卒,专门送了饭菜过来,白玉堂自是不用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只是他今日却没有什么食欲,只吃了一个馒头,就将食盒放在了一旁。
“小子,你不吃,不妨送与我吃!”刀疤脸趴在阑珊上,央求道。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请狱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