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她,护佑她。
沐小暖从来没有这般歇斯底里过:“那又如何?他是我父亲,难道真的让我做弑父的决定?是,现在不提倡生死轮回,善恶有报,可如果真的在他被枪决时,我真的可以拍手称快吗?不能,是不是,不能?”
墨堃凑上去,紧紧地搂着女人颤栗的身子,没有再说什么。
沐小暖失魂落魄,一双凤眸暗淡无神,满眼的灵气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只死死抱着墨堃后背,像抓着救命稻草般,喃喃说道:“我亲眼见到他如何折磨我妈妈,可我不能出声,不然,他会连我一起收拾,我还太小,不能自保,所以,我听从了妈妈的话,什么事情都不闻不问,只安安心心等我长大。”
墨堃凌厉的眸子早就不见了影子,他如今满心满脑都是心疼,这种心疼来自于他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或许别人听见沐小暖的诉说,只能痛哭流涕表示着同情。
而唯有他,才能深刻体会沐小暖的无助,那种如死灰般的无助,那种毫无目标的无助,会让人疯狂,让人永远困在其中也摆脱不了。
他很佩服这个瘦弱的女人,她能够在这样严重的心里压力下,快乐而自在的活着。
肆意而张扬的为她为沐子宸找到一片安宁的圣地,让年幼的沐子宸没有困在那方寸之间。
为此,他只能用默默亲吻来表达他的感谢,也没有打断沐小暖的放纵。
“可是,她没有等到我长大就离开了我,让我一个人在那个漩涡里独自挣扎,没有人会来帮助我,我也不敢向任何人求救,连外公外婆都不敢,我知道外公外婆很愿意帮我,可我不敢把他们也拉进来,谁知道他会不会向善良的老人下手,如果真的让他们也·········”
沐小暖继续哭倒在墨堃怀里,她不敢想象,如果连外公外婆这最后的稻草都没有了,她还有没有活着的勇气。
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她向别人倾诉着,第一次,有人愿意听她倾诉。
如果不是面对墨堃,她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件事情来。
这种与狼为舞的日子是她一辈子的耻辱,也是她一辈子最痛心的事情,
墨堃伸手环着她,手上用劲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也让她无法挣脱,更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温热的气息将她包围,驱逐着夏日烦闷,替她阻挡着前面风风雨雨。
沐泪小暖抬起一双汪汪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男人:“我是不是一个人渣,是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凶的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