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指着沈心墨说道:“你可还记得她?”
胖掌柜眯着眼睛看了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停顿了片刻,随后大声说道:“记得记得,我想起来了,这位姑娘曾经来过我的药铺。”
沈靖国看上去并不是很吃惊,接着问道:“都是数月之前的事了,何以这么肯定?”
那胖掌柜笑了笑道:“如果光看人那肯定是记不住的,可是她发髻上那根薄如蝉翼的白玉簪子,我可是印象深刻的很,上等的羊脂玉,鬼斧神工的雕工,可谓是价值连城难得一见啊。”
“这是我的大女儿沈心墨,你可还记得她去贵铺买了什么?”沈靖国郑重其事地说。
“疯癫散,对,就是疯癫散。”胖掌柜脱口而出。
沈心墨暗暗握紧着拳头,她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你少搬弄是非,我根本没去过什么药铺。”
“对,就是这个声音,那天我记得十分清楚,事后我还在说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来买这种药,而且姑娘看上去身份尊贵,这就更让我不解了。”胖掌柜补充道。
“你胡说八道!”沈心墨激动地站起身来。
“给我坐下!”沈靖国严厉喝道。
“沈老爷,这?”胖掌柜对沈心墨突如其来的怒火感到疑惑。
“邱掌柜不必在意,请问,这疯癫散药性如何?”
“疯癫散嘛,这是给牲畜服用的一味毒药,服下之后,等个若干时辰,便出现双目失明疯癫发狂等症状,这味药制作工序极其繁杂,整个巫灵国也没有几家药铺出售此药。”
“老夫明白了。”沈靖国深深地叹了口气。
“沈老爷可还有疑问?”
“没了,有劳邱掌柜了。”
“那在下就告辞了。”胖掌柜礼貌地作揖告别。
沈靖国立马吩咐道:“张管家,好生送着。”
“是,老爷。”
胖掌柜看似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背影竟有几分滑稽,他从袖中掏出张管家给的一袋金子,嘴里小声嘟囔着,“来回答几个问题就有一袋金子,真不愧是富可敌国的沈府!”
方才的一席话在场的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大家沉默良久,气氛紧张,沈西氏首先打破了这种局面,“我说,原来是大夫人和大小姐害死了秋妹妹………”
“你闭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心墨激动道。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怎么就叫欲加之罪了!”沈西氏傲慢地反驳。
“都给我住口!”沈靖国怒拍着桌子,吓得两人瞬间表情凝固。
“爹爹,女儿真是冤枉的,我没有去过什么药铺,也没有买过什么疯癫散,还有,那只耳坠子也不是我的,我的另一只兴许还在房中,我这就去找………”沈心墨看上去已经失去了冷静。
“站住。”沈靖国拿起翡翠耳坠走到沈心墨面前。
“爹爹,这另一只真不是我的,一定是有人嫁祸于我,这种翡翠虽然名贵,却并不难寻,仿制一个一模一样的并不难,只不过上面都刻有一个“墨”字而已,一定是有心人知道我丢了一个坠子,就拿这件事来大做文章。对,一定是这样的!”沈心墨努力地摇着头,眼神恍惚地看着沈靖国。
“错,你的那只,上面刻的是“心”字!这是你的贴身之物,你都没有发现,外人如何知道?如何仿制?事到如今,你还不悔改!”沈靖国看上去极其愤怒。
“不,不是我的。”沈心墨瞬间失魂落魄地说着,抓着沈靖国的衣袖。
“疯癫散一事难道也是别人故意诬陷于你?心墨,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