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咳嗽了起来。
“谁!”
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在戟岑言的耳边响了起来。很近,却瞧不见有任何的人影。
“阿裳?阿裳是你吗?”
戟岑言有些不确定地问着,声音已不复原本的平静与谨慎,透着些许的小心翼翼和心情雀跃。
“戟岑言?”
戟岑言的话音才落,那厢便/跟着回/问着。大抵是为了再次确认,那人又重复了一次,语气倒是比第一回肯定了些许。
“戟岑言,是你吗?”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戟岑言才觉得自己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落回到了胸腔里。
戟岑言没有回话,只快速的循着声源摸索了过去。终于在拨开了白雾以后,发现了妗蔓裳。
此刻的她,正趴坐在地上,这是一个从绝义崖峭壁中间拦腰生出来的一小块儿站台,里面还连接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洞。
戟岑言来不及多看其他,一跃而下,也顾不得男女防备便将妗蔓裳拥入怀中,柔声地问道,“阿裳,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痛?”
妗蔓裳有些诧异于戟岑言的举动,不过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戟岑言的异常。
她很累,也很怕。
这个时候,戟岑言的怀抱就像是一个热源,源源不断地给她传输着温暖。
她不想放开,更不愿推开。
什么男女大妨,全部见鬼去吧!
妗蔓裳僵/硬/着的身体稍稍放软,一双藕/臂也轻轻地环抱住了戟岑言。
戟岑言显然没有想到妗蔓裳会对自己的动作作出什么回应,一时间惊喜不已。
“阿裳,你……”
你可是想起来了?
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戟岑言便察觉到了妗蔓裳发烫的体温。
几乎是下意识地,戟岑言松开妗蔓裳,一只宽厚的手掌覆上了妗蔓裳的额头。
下一瞬儿,戟岑言的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那眉间“川”字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阿裳,你发烧了。”
见妗蔓裳身体不适,戟岑言即可打消了带妗蔓裳离开的念头,转而打横抱起了她,朝着山/洞/走去。
许是以前也有人意外发现过这个山洞,又或是这个山洞本就是有人刻意而为。总之,洞/中铺有干草等物,还算是勉强能够躺下。
戟岑言将地上的干草稍作收整后,小心翼翼地将妗蔓裳放下,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盖在了妗蔓裳的身上,正准备去找些草药来抵/挡一阵。
却没想到,自己的衣摆被轻轻地扯住了。力气虽小,却透着一股子不愿放弃的倔强。
“不要走。”
妗蔓裳闭着眼睛,嘴里却依旧喃喃着。
“阿裳,你乖,你发烧了,我得去找些退烧的草药来喂你吃下,不然会很难受的。”
可是回应戟岑言的却只是妗蔓裳意识不清的嘟囔,“阿言哥哥,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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