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层,流光便再也不胡思乱想,过多纠结了。
“孙毓。”
流光唇边带笑,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
“好了干娘,时辰不早了,我都困了呢!”
见流光真的想通了,也解除了心结,玉骊故作憨态地道,“干娘,今晚我和你一块儿睡吧,好不好?”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会撒娇呢!要是让裳儿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流光心中明白玉骊这是为了自己才会这般,不过她也并未揭穿,只是顺着玉骊的话儿说了下去。
“干娘,你就让我和你一块儿睡吧,明天回逍遥王府的时候儿,我一定轻手轻脚地,绝对不会吵醒干娘你的!”
若是说方才玉骊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逗流光笑一笑的话儿,这会儿的她却是真的想要和流光一块儿休息了。
以前在妗逸国的时候,她们三个人儿经常一块儿挤在一张床上,虽然日子过得比较艰难,可是却很温暖。
一想到这里,玉骊就很是怀念呢!
“好,好,就依你,”
流光到底还是没办法儿“斗得过”玉骊,终究是“败下阵来了”,只见流光把自己的身子往里头儿挪动了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余位置,笑着道,“上来吧。”
见流光点头儿应允了,玉骊颇为开心地脱了鞋子和外衣,便直接上了床。
夜还很长,玉骊和流光躺在床上,说着一些玉骊和妗蔓裳年幼时候的事儿。因为她们知道,想今天晚上这样子的对话儿,在不久的将来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
毕竟,世上既然再没有流光这个人儿了,那么同样地,也不会再有和流光有关的事儿了。
*
第二日,天才微微发亮,玉骊便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身旁还熟睡着的流光,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下来,利索儿地穿好了衣服,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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