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还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啪”的一声响,随即传来常奇的惨叫声。
“啊!”一声撕心裂肺。
穆典可眼眸生寒,抬腿扫向常奇膝弯,五指钳着他脱臼的手臂往前一带,手肘弓起,又狠又疾地朝常奇胸口抵去。
眼看常奇非死即伤,穆典可的手臂半空叫人给截住了。
常千佛轻声唤道:“典可。”
穆典可如梦方醒,怔怔地看了常千佛好一会,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眼中戾气慢慢消散,有些迷惘。
忽然间缩回手,眼中满是惊慌色。仿佛是什么最不堪的秘密被曝于人前,满面都是凄伤与仿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刚被止住的鼻血再度喷涌出,穆典可转身捂脸,体力不支,向前栽倒。
常奇被穆典可踢中膝弯,下盘失稳,穆典可一松手,便四仰八叉地往后摔去。幸好身后一个铁护卫眼疾手快,将他抢住扶起。
常千佛心疼地抱住穆典可,感觉她瘦弱的身躯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心像刀子扎了一样,一手拍抚着她的后背,连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穆典可眼泪滚滚落,犹自瑟缩不已。
常千佛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地圈进自己怀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在这里呢。”
感受到她的抗拒,他又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伸手去探她的腕脉,那脉跳得急促,如雨点疾落,突跳不稳,乃是危象。
常千佛心头大骇,连忙取针刺穴位,一面掰过她的肩,迫使她抬头看自己:“典可,典可你看着我,我是千佛。”
穆典可这才抬了眸子看他,眼中水色,哽咽叫了声:“千佛。”
“千佛,我没有……”
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晕倒在他怀里。
常千佛心痛如绞,大叫笑笑。
黎笑笑推开人群跑过来,照着常千佛的吩咐给穆典可按压心口,疏导筋络,两人合力将穆典可的脉象稳住。这才顾得上给她鼻子止血。
此时穆典可胸前已是血渍一大片。
常奇叫几个铁护卫搀着起来,胳膊肘脱开,无力地垂下,一动便疼,杀猪般乱叫:“啊,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
常千佛听了这哀叫声越是恼火,见穆典可脉象稳了,这才让黎笑笑扶住她,冷着脸走过去。
也不惜力,提起常奇的胳膊便猛地一拽,疼得常奇又是一声惨叫。
常千佛右手提着常奇的手臂往前一拖一送,左手掌拍下,噼啪两声,将他脱臼了的关节严丝合上,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常奇好生委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好心,我又不是故意的。”
常千佛也不应声,抱起穆典可转身就走,常奇着急手臂一动,又疼得哇哇乱叫,大叫:“你这就走了?你不管我了?”
黎笑笑道:“你别叫了,四小姐晕过去了。”
常奇这才知道事态严重,讪讪地闭了嘴,过了一会解释道:“我不知道会这样,我都忘了这回事……”
黎笑笑道:“大哥只是一时心急,未必是真怪你,你别往心里去。”
就见凌涪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道:“怎么回事?我看公子抱着四小姐慌慌张张地过去”
话说到一半戛然住。看常奇抱着手臂耷拉着头的模样,心中隐约是明白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黎笑笑也不好把话说太明白,毕竟穆典可病症特殊,个中隐情只怕不愿与外人道,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