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千佛笑了笑,看向那姓赵的伙计道:“他说得对吗?”
那伙计答道:“对得上,但是鼻子上有没有痣就不知道了。”
都忙得两眼一抹黑了,哪还顾得上看姑娘脸上有没有痣。
巫仰止大声叫道:“我见过,那个姑娘叫小玉,经常去寿安药堂,跟他们的伙计很熟呢。”
常千佛笑道:“多谢小兄弟了!”
巫仰止脚下一滑,顺着屋瓦往下溜走,慌忙之下手脚并用,刨得那厚重青瓦一块一块往下掉,碎得一地瓦渣。
大桑树后伸出一只纤手,将他拖了回去。
巫仰止兴奋嚷道:“你听见没,听见没,公子爷叫我小兄弟。”
急得穆典可连忙去捂他的嘴:“小声点小声点!听到了。”
巫仰止好容易挣脱,望着穆典可,眨眨眼,说道:“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常千佛了一眼桑树冠,眼中一抹笑意闪过,迅速敛了。
转头压低声音吩咐杨业:“你现在马上带人找到陈三,再派人去寿安药堂问清那姑娘的身份,把他们两个都带过来。
带铁护卫去,一定要确保这两个人的安全。
另外,去万胜药堂的掌柜也请过来。”
杨业领命匆匆而去。
常奇道:“就算那个陈三平时很老实,也不能断定这事就不是他干的啊。说不定是谭朗逼他的呢。”
常千佛道:“如果你是万胜药堂的人,想下毒,你会不会派一个手脚并不怎么快,而且大家都认识的人去,还让每个人都看见?”
常奇点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
蒋凡走到台阶前继续安抚众人,以免再次出现暴动。大多数人已转过念头,不再那么暴躁激动,红着眼淌着泪,堵在怀仁堂门口继续等待结果。
蒋依依提着药篮子从怀仁堂门口站着的一众人身后挤出来,望了望台阶下乌泱泱的人群,娟姣素脸有些发白,却勇敢地迎着常千佛快步走来,急切道:
“常大哥,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一下。”
常奇看了一眼常千佛的手,好好的,哪受伤了啊?
常千佛自己也有些疑惑,抬手一看,只见手掌上扎着两根木刺,是方才拍柱子的时候用力太大扎进去的。
常奇夸张叫道:“好大一个伤口哦。”
换上一副酸溜溜的语气道:“依依,你也太偏心了吧。我胳膊上了夹板你都没说关心我一下,千佛手上扎个碎渣子你就心疼啦?”
蒋依依性情温婉娴静,最是面薄,哪经得常奇这般调侃,粉脸涨红,低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黎笑笑走过来,一肘顶到常奇肋下,常奇吃痛跳了起来。
黎笑笑道:“堂堂男子汉,好意思欺负我们弱女子。再让我看到你欺负依依,叫你好看。”
常奇疼得龇牙咧嘴,嘴上却不肯认输:
“哈?你也敢说你是弱女子,你让天下男人还活不活?”
常千佛弯腰,从药篮子里取了长针出来,轻巧两下,自将掌心木刺挑了,道:“些微轻伤,就不用包扎了。有劳依依了。”
又吩咐将一众伙计带去治伤。
蒋越此时才从重病疫区赶回来,满脸汗污,湿透又干的衣衫皱巴巴贴身上,不尽狼狈。见常千佛已稳住局面,不由长舒了口气。
倒是那围观群众,见得蒋越疲累不堪的模样,想起那些受难亲属喊打喊杀,诅咒蒋越断子绝孙的情形,一时感慨。
话音未落,就听人群中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