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门时,水火焱还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样子是真气得不轻。
&nb;&nb;&nb;&nb;“水老跟个小孩子一样。”赵平如是说道。
&nb;&nb;&nb;&nb;“老小老小嘛,”穆典可笑道:“刚才让你受委屈了。水老就是那样的性子,顺着他就好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咱们让让他。”
&nb;&nb;&nb;&nb;赵平觉得穆典可跟从前不太一样了,究竟哪里不一样,一时不太说得上来。
&nb;&nb;&nb;&nb;安缇如办事得力,一个时辰不到,就带着扇子回来了,道:
&nb;&nb;&nb;&nb;“我扮作商人,找到一位精研书画的老先生,请他看过了。这幅流溪乱石图的确是真品,且为齐道山晚年作品。
&nb;&nb;&nb;&nb;无论是意境,还是落笔的技法,较之早期的作品都更胜一筹。
&nb;&nb;&nb;&nb;这把扇子价值应当在八百两左右。”
&nb;&nb;&nb;&nb;八百两,可以在滁州城不错的地段买一座相当不错的小宅院了。
&nb;&nb;&nb;&nb;“宴老先生是怎么说的?”
&nb;&nb;&nb;&nb;“宴老先生说,王子翁的父亲曾是个赤脚大夫。后来在城西开了一家小医馆,规模不大,只能看看小病,卖点药材,一家人勉强糊口,并非富裕之家。
&nb;&nb;&nb;&nb;以前没见王明焕有随身佩带扇子的习惯,这把扇子应当是新近买的。
&nb;&nb;&nb;&nb;哦,我还碰到傅掌厅了,他跟我说起王明焕,说王明焕最近性情转变了很多,以前有些胆小,不大敢跟生人说话。
&nb;&nb;&nb;&nb;约摸是五六天前,人突然变得开朗了,只是感觉有些过了,话多且爱表现,反倒不如从前得体。”
&nb;&nb;&nb;&nb;一个人胆小的人突然有底气了,想处处表现得优越,甚至欺人一头,只有两个解释:穷人乍富,小人得志。
&nb;&nb;&nb;&nb;穆典可可以肯定王明焕一定是从哪发了一笔横财,且这笔钱财是不光明的,以至于他急着想让人感受到他的今非昔比,却又不敢拿到明面上炫耀。
&nb;&nb;&nb;&nb;至于王子翁,他身为王明焕的亲叔叔,不可能连傅修都看出了王明焕的变化,他却没有觉察。
&nb;&nb;&nb;&nb;王子翁多半也干净不了。
&nb;&nb;&nb;&nb;穆典可心想,自己最近实在是过得太安逸了,危险没到跟前,她便懒怠去想。要不是今天巧遇王明焕,她都不知道,西药库失窃的背后,竟然还伏了一手。
&nb;&nb;&nb;&nb;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的?那人又想通过这件事达成什么目的呢?
&nb;&nb;&nb;&nb;常千佛迟迟未归,穆典可带着赵平和安缇如去了前堂,被告知常千佛去新建的医养苑视察了。又去找李哲,听说李哲刚刚回了后院。
&nb;&nb;&nb;&nb;李哲的住所安缇如是知道的,带着穆典可找过去。还没进院,就听里头传出阵阵爽朗大笑,像大西北旷野自在的风,带着一股旷达而豪爽的味道。
&nb;&nb;&nb;&nb;安缇如闻声识人,惊喜道:“是李通大哥的声音,李通大哥回来了。”
&nb;&nb;&nb;&nb;金桂院中一拍热闹,一大群人围着一个体格高大的汉子寒暄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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