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情况。
她在穆门杀手,以及后秦北燕两大高手的夹击下,为求自保,情急使出了穆家剑中的“长河冻”一式,其时时机并不成熟。
“长河冻”招式复杂,光最后出剑那一下,手腕的变化便达二十三种之多。每一变化又讲究速度、力量,幅度的配合,还要因时制宜,因势制宜。
她自负过了头,想也不想地直接出手,最后因分寸把握不当,二十三个运腕动作错乱四五,被剑气反噬也不是多么出乎意料的事。
之所以没走火入魔,冲断心脉,全靠这一身至劲至柔,如水无形的强大内力护体。
甚至于她还能强忍着疼痛,将错就错,使出一招像五像六的“小河冻”来,将在场只闻“长河冻”之名,却从未见过其真身的众人骗了过去。
毕竟“长河冻”是穆沧平的绝招,寻常他也不会示于人前。
穆典可照着常千佛教她的呼吸吐纳之法,调动内力循环运转,充盈全身经络与脏腑,暗发力,迫真气于胞中一出一进,来回往复,如此数息之后,胸中焦灼疼痛渐消,脸上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金雁尘却是越发地沉默了。
忽然院中景物晃了一下,有脚步声隐隐,多而不杂,借助阵形的变换,迅速往这边来。
粗粗一听,不下二十来人,应当是有人陆续入阵。
穆典可和金雁尘歇脚的这棵樱桃树,乃是全阵诸多阵眼中的一个,外围诸多幻象迷离。是穆典可专门设来供司阵子不敌时藏身避难的地方。
祖朋虽然知道她可能藏在此处,但他要力控全局,根本没法抽身过来破她这个阵中阵。
至于其他人,在穆典可杀了祖大和祖五之后,祖朋恐怕也不敢再让他们落单了。
外面的人找不准方向,只在附近转着圈地徘徊。
“穆四,我知道你就在里面。”是谭周的声音。
“金六,他跟你在一起吧?”他嘲讽地笑道:“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心胸如此广阔之伟男子。自己的未婚妻子跟别的男人厮混一处,一张被窝里滚了一个多月,身体里还装着他的内力,气息相通,水乳交融……”
谭周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仍然不妨碍他继续展现他的猥亵与恶毒:“啧,会不会还装点别的什么也难说。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的奇耻大辱,他居然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还来救你?!
啧,窝囊到这份上,也是奇闻。奇哉,奇哉!”
穆典可继续催运内力疗伤,并不受这些话语干扰。
她与常千佛同在一屋檐下住了一月,虽也同塌而眠过,但两人清清白白,发乎情止乎礼。
常千佛根本压根就没动过那等邪念。
也只有谭周这种心思猥琐之人,才会以己度人,想到用这么不入流的法子去攻击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