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同喜。”李近山人逢喜事,只觉得老年发福的老黎还是那么地眉清目秀,平时百般看不顺眼的穆四如今可像小仙女:“你瞅瞅公子爷那劲头,你家笑笑也不用嫁了不是?”
“总算不用祸害东家了!”黎亭松口气,忧愁又上脸:”可就怕嫁不出去啊。”
他谦逊地表示:“还盼着笑笑跟阿哲一样有福气才好。”
“放心,总有那眼瞎的。”李近山一忘形,平日里安慰黄悦的话顺口就溜了出来。
远处见两老聊天聊得忘了形,生怕出了什么岔子,赶来照顾的李哲:……
随后赶到的黎笑笑:……
这可都是亲爹啊!
常千佛牵着穆典可的手,腾身飞了起来。两人身体平平摊开,双臂伸展,袍袖落下来,宛如垂天之翼云。
双雁并翅,滑翔入阵中。
由于两人之前给祖朋造成太过深重的阴影,以至于当祖朋一看到空中一黑一白两道人影正朝自己飞来,霎时脸色就白了。
王玄迅速回援,一把天银画戟舞得密不透风,仿佛一道坚墙拦住两人去路。
常千佛伸臂一送,穆典可的身子就如一片轻薄云彩一般,轻轻飘飞出去。御风借力而行,瞬间出数丈,飘到了祖朋晷头上。
护阵兵迅速合围,刀剑交织,在祖朋晷头上架起一面银盾。
穆典可足落盾上,双臂一展,从袖中弹射两道银光,却是两把软剑。手腕疾翻,双剑舞得像两条蜿蜒的灵蛇,翻腾搅动,向剑盾外围缠去。
护阵兵们迅速变阵,化盾为伞,齐避伞下。
两个穆门杀手,一人持剑,一人握短刀,从背后冲杀过来。
穆典可被迫返身迎敌。
就在这一瞬间,护阵兵们迅速散开,或三人一组,或五人结伴,走步混乱,全无章法可言。
这当然不是护阵兵被吓得丧魂失魄,连走阵都不会了。是因为祖朋晷消失了,他混到了不知哪组护阵兵当中,走步越乱,就越让人看不出规律来。
穆典可找不到他了!
可是穆典可找不到,自有别的人能找到。
那人不必懂阵法,只要他潜伏等待得足够久,有一双足够锐利的双目。
阵中突然刀光大涨,卷起一阵狂暴的怒风。
狂刀良庆!王玄心中一沉:他太大意了!
常纪海膝下就常千佛这么一根独苗,他以身犯险,良庆若不在滁州也就罢了,既在,怎么可能不随伺左右?
祖朋晷被拦腰斩作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