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午间打了酒壶,惹您生气,特向您赔罪。”
“罢……罢了,今日……今日且饶……饶你一回,下……下不为例。”
“谢老爷!”
“茶……茶呢?”
“老爷您慢用。”金贵有些颤抖地将茶碗递到金知县嘴边轻声说道。第一次要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毒死在眼前,他也不免有些惊慌,即便眼前之人正是杀害自己师父一家的仇敌。
而亲眼见到金知县慢慢喝下后,他反而平静了许多。心中恨恨地说道:“金贼,金老狗,一个时辰后你必痛苦而亡,让你也尝尝被人害死的滋味。”
金知县咂咂嘴,忽然问道:“今日的茶……茶怎……怎有些怪……怪味道?”
金贵一惊,赶忙搪塞着说:“一定是小的手法不如琼儿姐姐的好,加上老爷今日酒喝得畅快,茶的口感自然与往日不同。老爷您还喝吗,要不小的再给您倒一碗?”
金知县摇摇头,不再多言,倒身便睡下。
金贵见他睡稳,便将茶壶中的剩下的药剂倒在火炉旁的地板上,并将其中香螺茶及五灵散的残渣取出,埋在八仙桌上的一盆杜鹃花的盆中,又用开水冲洗了茶壶茶碗,并重新沏了多半壶香螺茶,在茶碗中倒入半盏放在桌边。见一切没有什么异样,稳了稳心神,随后慢慢退出房间。
到了门口见到琼儿,金贵说道:“老爷吃过茶,已然睡去,姐姐也安心休息去吧。”说罢转身要走,准备用想好的借口溜出金宅逃之夭夭。
琼儿却拉住了他,关心地问道:“金贵,老爷原谅了你没有?”
被琼儿这么一拉一问,金贵蓦然一惊。想到琼儿平素对自己不薄,现在也还在关心自己,不免有些感动。想到金知县被毒死后自己立刻消失无踪,旁人必料定自己便是凶手无疑,但琼儿也绝脱不了干系,心中实在不忍她受牵连。想起琼儿平日里对垂涎于她美貌的金知县的厌恶,心中一动便说道:“没有,”不等琼儿接话,又信口胡说道:“哦,对了,琼儿姐姐,忘记恭喜你了,刚才老爷睡梦中以为是你在服侍他,对我上下其手,嘴里还念叨着要娶你做第六房小妾,你终于熬出来了,不用再做丫环服侍人了!”
琼儿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想到就在刚才搀扶金知县回房时,他还在不停地乱摸自己,眼圈一红喃喃道:“躲是躲不过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难道不想嫁他?”金贵假意惊奇道。
“这个老色鬼,老想占我便宜,我恨死他了。两年前我为葬双亲,才被迫卖身到金家做丫环的。若不是正苦等着未婚夫挣钱赎我,我宁愿自杀,也不愿让这条老狗占我便宜。现在,现在可怎么办呢?”琼儿眼圈通红,压低声音说道。
“我也恨死他了,他就是条老狗,我不就打碎个酒壶么,至今也不肯原谅我,刚才还说中午在客人面前给我留了情面,明天一早会让人打死我。我是呆不下去了,今晚就准备逃走,要不……要不你跟我一起逃出去,去找你的未婚夫吧。”金贵说道。
寻思片刻,琼儿坚定地说:“也只有这么办了,我跟你走,你先等我收拾一下行李”。
“还收拾什么呀?你也没什么值钱东西,早早走掉便好,省的夜长梦多。再说逃跑路上所要用的东西我都带好了。”说罢撩起身上的短衣,让琼儿看了看系在腰间的包袱。
慌乱中的琼儿并没有想金贵为何早早就打点好了行装,只是问道:“这个时候宅门早已关了,我们怎么出去呢?”
“放心,我早想好办法了,跟紧我。”金贵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两人快步走到前院,找到值夜的家丁金二,金贵说:“金二叔,姑爷让我到驿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