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便有些诧异,不知他为何会气到这步田地。
“夫君,你这是怎么啦?”
楚伯阳深吸了一口气,才克制住怒气,恨声说道,“这白氏为人粗鄙不堪,当年母亲去世的那段时日,我虽然还年幼,却也记得她几次三番在内宅寻衅滋事。母亲本就缠绵病榻,还时常被这泼妇惊扰。如今倒好,你正怀着身孕,她又来故伎重演!”
原来如此!邵玉释然。
“夫君,你放心,这件事情也一并交给我来处理!”邵玉拿定了主意,便说得豪气万丈。
“这怎么可以?你现在怀着身孕,万一气着累着了岂不是连后悔药都没得吃了?”楚伯阳大惊,断然不允。
邵玉便呵呵笑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夫君身在其中,一边是亦师亦父的岳丈和亲如兄弟的大舅哥,另一边是亲生父亲和继母,你若出面只会纠缠其间越陷越深!”邵玉眉眼弯弯,笑得便有些邪气。
“我便不一样,旁观者清!夫君放心,这事儿我会拿捏着分寸,有老拐帮衬着,肯定不会让自个儿受罪的!”
楚伯阳听她提到老拐,忖度片刻,便点点头,笑道,“这事儿,还真当只有老拐这样的老滑头才处理得了。那好,你先看着办,如若不成千万别勉强,我直接把他们都送走!眼不见为净!”
邵玉听得哑然失笑,心情便松快下来。
既然楚白氏伤着了,两人也不好再避而不见,吃了一盏茶,估摸着那边忙乱得差不多了,这才联袂过去那边。
东边的偏院也是一套三进的宅子,此时人进人出,比起往日的清静不可同日而语。那些古树漆木都平添了许多浮躁,倒让邵玉可惜了这么好的宅子,被一个泼悍之妇便折腾得甚嚣尘上。
邵玉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若是不把楚白氏收拾住,只怕不止这套三进的宅子,整座楚府都会被她闹翻天!
刚走进内院,正房里便传出楚白氏的哭喊声,已经沙哑了还时不时地惊声尖叫,痛彻心扉的嘶吼声不断。
守在门外的老拐见他们来了,连忙迎上来禀报道,“郎中正在给老夫人接骨,疼得厉害,所以叫得惨烈了些!”
他一边说话,一边觑着二人的神情,见无动于衷的模样,便更加坐实了心里对他们一家人之间关系的猜测,心里便有底了。
楚伯阳点点头,便携着邵玉走进去。
楚昭南独自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满脸不耐地听着里面闹成一团。张嬷嬷与梅娘都在里面卧房帮忙,给跌打郎中打下手。尤其郎中是个男人,隔着衣衫摸出断骨的位置,接下来便只能梅娘动手了。
那楚白氏便长一声短一声地,痛得惨叫连连,却仍在破口大骂。只是这会儿却是在痛骂楚昭南。
“我是你的正室,却被你儿媳妇和她家的人这般践踏,你这个堂堂的相爷很有脸吗?你居然连去跟他们讨回公道都不敢?你算是哪门子的男人?你就是个懦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