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那女子一愣,朱唇挑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剑圣大人今天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多了!”
十二剑宗的群雄也很惊愕,对任真这寥寥数语始料未及。
他们本来下定决心,要跟三大巨擘恶战一场。没想到,任真却说三千剑经已不在,想釜底抽薪,从根源上瓦解云遥宗的结盟。
最后提出的所谓买卖,更是让人匪夷所思,难道他作壁上观,心里一直都藏有企图不成?
任真蹲在地上,一边拨弄那些铁剑,一边心不在焉地问道:“还未请教芳名。”
女子嫣然一笑,宛如绽放的苞蕾,娇艳欲滴,“奴家公输歆,见过剑圣大人。”
任真闻言,神情微凝,抬头说道:“原来是公输先生的后人。怪不得年纪轻轻,剑冢就让你来主持大局!”
公输歆颔首微笑,神色罕见地庄重几分。
这时,刚才前去探察的那名下属凌空而来,回到公输歆身畔,开始附耳密语。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到她身上。他们很想知道,是否真如任真所说,三千剑经已不复存在。
“你说什么?”
只见公输歆蛾眉一颤,姣好面容遽然涌出精彩的表情。她当然不敢相信,偌大一座阁楼,竟然会凭空消失。
人们见此情景,愈发心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令公输大小姐的情绪如此波动。
公输歆恍惚片刻,再次俯瞰向任真时,脸色开始变得古怪,“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今天的一切?”
任真耸了耸肩,苦涩一笑,“我要是料事如神,早就逃之夭夭了,还留在云遥宗干什么……”
公输歆闻言,不再犹豫,凛然道:“剑冢和云遥宗的结盟,就此取消。剑圣大人,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说着,她漫步而下,朝任真抬手,示意到一旁私下交谈。
她这一举一动,顿时令在场众人震撼无语。看来任真所说是真的,三千剑经真的不在了!
清河真人心神大乱,慌忙说道:“公输小姐,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
公输歆没走出多远,听到这声叱责,转过身盯着清河真人,脸色冰冷至极。
“出尔反尔?明明是云遥宗不守信用,事先转移走剑经,现在竟然倒打一耙,怪罪到我剑冢头上?!”
听到这话,姜桓楚以为明白发生了什么,冷戾地道:“先将剑经藏起来,骗我们两家当挡箭牌,替你流血卖命,你却坐享其成。傅清河,你真是打的好算盘!”
说罢,他一挥长袍,就要从云遥宗阵容脱离。
清河真人脸色霎时苍白,如果让他们取消结盟,云遥宗不仅再次变成孤家寡人,又立即多出两大强敌,那将真的是万劫不复!
“且慢!”他大喝一声,阻住两人离开的脚步,慌忙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只是为了慎重起见,暂时将剑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保管而已,绝对不敢欺骗你们!”
形势紧迫,他顾不上再去深究,那些剑经到底去了哪里。只有先稳住两方盟友,他才有喘息之机,日后可以从长计议。
公输歆和姜桓楚闻言,同时转身盯着他,眼神里流露出怀疑。
他给世人留下的印象太阴鸷狡诈,不由得他们不怀疑,他会不会过河拆桥,利用他们逃过倾覆大难后,又翻脸不认账,不肯交出剑经。
清河真人看出他们的顾虑,谄笑道:“云遥宗如今既无剑圣,又无剑阵,早已不是你们两派的对手,哪敢戏弄你们!请放心,事后我若不把剑经交出来,你们大可以前来兴师问罪!”
现在是危急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