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这让他始料未及。
“人在屋檐下,总得曲意逢迎,让他先当几天师傅也罢。只要我不露破绽,无论怎样,他总不会无故杀死自己的弟子……”
心里这样想着,他一手推开木门,走进了雪庐。
雪庐果然跟传闻一样,地面积雪终年不化,冒着清幽寒气。
小院布置得简单素雅,正中间的石桌前,坐着两人。
任真扫了一眼,低头走向前。他知道,左侧的青衣老者就是董仲舒,坐在轮椅上的是赵千秋。
他跪倒在雪地里,朝董仲舒磕头,手心里攥着一把汗。
“弟子蔡酒诗,拜见师尊,祝师尊万……”
董仲舒呵呵一笑,俯身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起来,面容和蔼亲切。
“什么尊不尊的,都是虚礼,以后叫我夫子。万寿无疆嘛,就更不必说出口,连至圣他老人家,都只有五百年寿元,我哪敢万寿……”
“好的,老师。”
任真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暗骂,老狐狸果然虚伪,你朝思暮想,盼着踏入第九境,不就是为了那五百年寿元么!
他脸色恭谨,一点礼数都不敢怠慢,再朝赵千秋行礼,“四师兄安康。”
说这几个字时,他头颅微沉,竭力隐藏着瞳孔深处的那抹寒意。
赵千秋笑了笑,没说什么。
虽然他是雪庐主人,但是今天这出戏,他只是看客,并没有利益关联。
董仲舒笑眯眯地打量片刻,点头说道:“后生可畏,比老四这些人强多了。我看,把西陵交给他打理,也挺不错。”
说完,他随意瞥了赵千秋一眼。
赵千秋笑容不减,只是摩挲着微白的指节。
任真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董仲舒端详着他,温和地道:“来日方长,这个不急。初次见面,我这当老师的,总得先关心弟子的状况才好。”
看着这副慈祥笑容,任真不寒而栗。他知道,这句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里,藏着真正的凶险。
他连忙点头,憨笑道:“应该的!老师,我家就住在山下茅台镇,世代酿酒。待会我立即下山,去取两坛佳酿,孝敬您和师兄。”
董仲舒满意点头,“你刚才崭露的儒意有点怪,跟大多数功法都不对路,所以我在犹豫,该送你点什么见面礼好呢?”
任真闻言,假装听不懂话里的试探之意,欣喜欲狂,“只要恩师肯赏赐,什么都好,什么都好!”
董仲舒身躯微侧,若有所思地道:“依我看,你应该修炼过剑道,不如我找一部剑诀传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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