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一边让杨玄机出手牵制董仲舒,另一边给颜渊创造观战的机会,引诱他趁机偷袭董仲舒,从而公然挑起师徒的争斗。
对颜渊来说,这确实是天赐良机。董仲舒同样谨小慎微,若非这一战牵涉的利益太深,不得不来,他也不会冒险出动,肯定还在潜伏养伤,隐遁不出。
能营造出这样的局面,太不容易。一旦错失,颜渊很难再等到下一次。
颜渊冷哼一声,眉宇间怒意渐炽,“你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我以前也说过,在我眼里,儒家的利益永远重于个人得失。你们这些百家余孽,妄图蚍蜉撼树,我岂会让你们得逞!”
他想要夺得的,不仅是一个儒家,还是原原本本、空前强盛的儒家。
他不想让自己成为儒家由盛转衰的罪人。
所以在大是大非面前,他选择的是家国天下,而非偷袭老师,正中敌人的下怀。
明知眼前的机会难得,他毅然决定放弃。他之所以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搅局,而是要破局,粉碎任真的真实意图。
“要打败我们儒家,那就尽管动手吧!这些借刀杀人的小伎俩,在我眼里只是笑话。”
“我们儒家……”听到这大义凛然的话语,董仲舒长叹一口气,降落在崖顶上,唏嘘之中透着宽慰。
“连座下弟子都分得清利害轻重,我这当老师的又岂会糊涂?在外人面前,永远都只有一座儒家!”
作为儒家的圣人,他明知今日凶多吉少,可能会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还是毅然前来,因为他跟颜渊一样,都始终秉持坚贞不屈的儒家气节。
从古至今,为了牟取各自利益,儒家文人往往明争暗斗,相互倾轧,但是当外敌来犯,家国危难之际,他们从不乏团结,表现出强硬的骨气,联手一致对外。
这就是儒家奉行的忠义气节。
这对儒圣师徒,纵然有千般丑恶,在这百家抗儒的乱局里,他们还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任真眼神嘲讽,悠悠说道:“慷慨激昂,正气凛然,真叫人刮目相看。难道我们兵家的人,就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说着,他望向下方谷底,深深看了隋东山一眼。
在他的计划里,这位新晋的盟主必须要挺身而出,扛起这至关重要的一战。
隋东山起身,抽出竖插在地的真武剑,凌空而起,踏步走向颜渊。
“颜大先生,希望战到最后,你还能坚持住这副硬骨气。”
真武剑大放光华,潮水般奔涌向前,如沧海横流,湮没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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