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正面驳回这句话,因为术业有专攻,论治兵能力,他确实比不过夏侯淳。
“侯爷此言太荒谬!夏侯淳是何许人也?他是兵家真武山的门徒!兵家现在……”
他言辞激烈,正准备厉声驳斥任真,却被任真强行打断,以更凶猛的攻势反击回来。
“兵家又如何?难道就不允许人家悔过自新,今后儒剑同修?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咱们儒家奉行忠恕之道,这些道理都被你当饭吃了?”
任真冷冷盯着袁崇焕,大有一副将其生吞活剥的架势。
袁崇焕脸色僵滞,显然被任真的锋锐气势震慑到,迟疑片刻,不甘地道:“儒剑同……”
“怎么,你又想质疑到我头上?”任真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他留有反击的余地,“实话告诉你,我修行伊始,就是儒剑同修,拜师之前,夫子他老人家清楚我的底细,依然收我为徒,未曾训斥过我半句!”
他踏前一步,眼神犀利,如利剑出鞘,让人不敢直视,其话锋更是凌厉到极致,在偌大宫殿里震荡。
“要否定我的立场,除非是二圣驾临,就凭你?还不够资格!”
说这话时,他摘下腰悬的佩剑,连带着剑鞘猛然插地,一股冷冽剑意喷薄而出,令全场所有人浑身颤栗。
袁崇焕更是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密布,僵在那里噤若寒蝉。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小先生外表稚气未脱,看似涉世不深,年幼可欺,实际吵起架来,却如此锋芒毕露,比他们这些老江湖更强势,宛如狂风暴雨一般,让人无从招架。
吵架最重要的就是气势,得机得势,一旦势没了,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更何况他也不敢继续反驳,因为任真已经把儒圣搬出来了。
再想质疑夏侯淳,质疑任真的儒剑同修,就等于质疑儒圣。袁崇焕还没蠢到这种地步。
任真知道,他已经怂了,便不再理会,转身瞥向刚才还争执不休的文臣。
这一眼,霸气外露。
全场死寂。
明知任真是在以势压人,大家依然无可奈何,不得不低头。
谁让他们也是儒家的人,都在同一条船上。谁让任真是圣人爱徒,占尽威势。
尘埃落定,任真没再说话,默默走回朝班。
女帝坐在龙椅上,感受着安静的气氛,笑容恬淡,眼神里藏着一抹欣赏,几许意外。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