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有些意兴阑珊,感慨道:“我虽然跟你们同龄,然而身份实力摆在这里,更像是在看晚生后辈表演……”
俩弟子哑然无语。
他们看得情绪激荡的较量,却入不了老师的法眼,看来这代沟是真实存在的。
任真继续说道:“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以武力夺灯,这本应是兵家武修的强项,但是此刻出手的人里,却没有几人修炼刀剑。”
崔鸣九闻言,再次留神观察,这才意识到,情况确实如此,于是说道:“北唐的剑修不计其数,他们这次没有露面,想必还是有所顾虑,担心朝廷随时变脸,再次镇压放逐兵家。真正有胆量应试的,也只有少数权贵子弟。”
话音刚落,任真努了努嘴,笑道:“真让你说着了,看看那是谁……”
崔鸣九望去,只见一名青衣少女持剑而入,虽然以轻纱笼面,但他还是隐约猜出了她的身份。
“薛清舞?”
任真点头,“你们二人是剑圣的弟子,才刚入门不久。那位薛姑娘,却追随剑圣五年,第一女天才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崔鸣九神情凛然,“听说她回京城后,修为陡增,即将迈进六境,着实厉害得紧。老师若是跟她交手,不知胜负几何?”
任真不假思索,答道:“两成。”
夏侯霸愕然,“这么低的胜算?老师是否太悲观了?”
任真摇头,“我说的是她。”
俩弟子同时沉默,嘴上不说什么,心里都充满怀疑,暗道:“你这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任真知道他们不信,也不打算解释,只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跟薛清舞当众交手,验证一下自己是否高估了她。
三人说话的功夫,上空的夺灯大战已经分出胜负,最终,是修为更高的莫染衣眼疾手快,惊险地抢到灯笼。
再稍晚片刻,或许获胜的就不再是他,而是范东流。
尘埃落定后,其他人纷纷落回一楼。莫染衣则站在二楼,当众从灯笼里取出木牌。
木牌上写着的,正是这一轮赋诗的要求。
他还没念出口,袁天罡便走出来,抢先说道:“诸位饱读诗书,寒窗多年,以前都写过或看过不少诗词。但玲珑宴考察大家的敏捷才思,不允许拾人牙慧,所以,稍后你们吟出诗作,如果被他人道破出处,不仅判作无效,而且会被剥夺入席资格。”
人群连忙应声称是。
任真听到这条规则,不禁嗤然一笑,腹诽道:“我只是不想参加而已,否则随便照搬几十首诗词,你们能知道谁是李太白,谁是杜工部?”
这时,莫染衣念道:“第一轮的题目是,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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