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毕露后,就会展现出越嚣张霸道的一面。
颜渊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仿佛什么都没做一般,转身看向任真时,脸上云淡风轻。
“小师弟放心,师兄会为你撑腰。再有人敢打着我的旗号,为难于你,就是跟袁崇焕同样的下场!”
他说这话,分明是不甘示弱,故意在董仲舒面前,跟任真示好。既然任真深得女帝倚仗,有成为第二个元本溪的趋势,他当然要尽量赢得任真的支持。
任真没说什么,只是报以微笑,算作感谢。
董仲舒看在眼里,极为不悦。他冷哼一声,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转身望向南方,神情凝重至极。
紧接着,颜渊也迅速感知到异样,同样抬头南望,忍不住惊呼道:“他们来干什么!”
他俩神念强大,都感知到了城南出现的剧变。
又有人来了。
见二圣反应异常,众人不明所以,都一脸茫然。
而在街巷尽头,萧夜雨的身影消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
……
西方,十万大山。
秋暝山巍然耸立,直插云霄,渺茫不见峰顶。
半山腰云雾缭绕,空气舒畅。一座别院里,两名黑衣男子坐在石桌前,凝视着桌上的棋局。
奇妙的是,看这两人的容貌,应该都是在中年,却白发如雪,垂在肩后。
由于爱妻早逝,李慕白当年心灰意冷,一夜白头。
坐在对面的剑狂裴寂,则因为在斜谷决斗中败给假剑圣,十年心愿一朝破灭,同样心力交瘁,朝如青丝暮成雪。
剑道结盟后,这两人聚在一起,如今守着秋暝山,清闲之余,又多了一项重要的使命。
两人中间的石凳上,小不起捧着肿胀通红的小手,疼得眼泪快掉下来,又不敢哭出声,只好抿着小嘴。
他可怜巴巴地盯着裴寂,怯声道:“裴叔叔,下次能不能别打手心……”
“不能,”裴寂低头看棋,没有去看小不起,淡淡地道:“再有下次,少砍一根木桩,多打手心三下。”
小不起这下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你是个大坏蛋!”
整个小院里都回荡着清稚的哭声。
李慕白放下棋子,看裴寂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擦拭小不起哭花的脸蛋,心疼地道:“乖孩子不哭,义父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小不起闻言,哭声渐小,委屈地钻进李慕白怀里,一双大眼睛瞪着裴寂,“哼!等老爷回来,我让他打你十下!”
李慕白哭笑不得。
小不起吸了一口鼻涕,扭头扯着李慕白的衣襟,明眸里多了几分期待,“今天讲谁的故事?是我父亲的,还是我师傅的?”
这时,表情古板的裴寂心意一动,抬头凝视着小不起,轻轻喃语道:“小高攀,快快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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