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
话音未落,便见一副卷轴从他袖里飘出,舒展开来,径直裹挟向那股刀气,试图将它湮没其内,丝毫不怕被割裂。
胜负往往在一念之间,任真当然不会傻站在那里,目睹敌人的手段奏效。在卷轴飞出的刹那,他毫不犹豫,提刀冲向齐先生。
他知道,丹青道跟儒家很相似,这些文人舞文弄墨,重在以意境杀人,一板一眼,斯文优雅,并不喜欢拳脚拼杀这样粗暴的道法,更不擅长肉搏。
而这,恰恰是他的优势。
只要他扬长避短,拉进两人的距离,让齐先生无法施展笔法,那么,无论对方会多强的丹青笔法,都施展不出来,只能被迫招架他的袭击,破绽百出。
齐先生明显也意识到这点,眼见任真飞奔而来,急忙往后倒退,同时催动那副奇妙卷轴,拦住任真的去路,试图将其包裹起来。
然而,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疾风呼啸,任真身躯扭动,在半空中鬼魅闪烁着,看不清身影,凭空穿越卷轴的封锁,离齐先生越来越近。
齐先生大惊,瞳孔顿时收缩,“你才是浑水摸鱼的那个人!”
他此时识出狂骨分身诀,似乎已经晚了,两人的位置只有一箭之遥。
便在这时,正在散退的后方雾气里,快速冲出两道身影,站到齐先生身侧。
正是吴酬和典庆。
刚才浓雾扑朔迷离,丹青道三人暂时分开,现在聚到一起,可以联手迎战任真。
齐先生如释重负,被吓出一身冷汗。万幸来的是两位师弟,如果是任真的帮手,那他怕是万劫不复了。
他抬手召回卷轴,盯着任真,冷笑道:“刚才我给过你机会,你却自不量力,妄图挑战我。现在我们三人聚齐,就拿你的脑袋,偿还刚才那笔账吧!”
他刚才领教过任真刀法的恐怖,又目睹狂骨诀的诡变,自叹不如,情知一旦被任真缠上,他无力招架,空有一身修为,也无处发泄,只会被杀死。
吴酬心里暗惊,“师兄明明占据修为优势,却主动选择以多欺少,这不符合他以前的作派啊!对面这人到底有多强,竟让他如此忌惮!”
任真闻言,嗤然一笑,“一打三?好啊,我早就听说,丹青道都是一帮软骨头,欺软怕硬,卖国求荣。别说三个人,就算是吴道梓亲临,我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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