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就是幕后老大!可以收网了!”吴错激动地对闫儒玉道。
“我想不明白,”闫儒玉揉着额头道,“黑道生意水有多深?一个毫无背景的急救车司机怎么就成了犯罪团伙头目?他哪儿来的威信?”
“你的意思……王九龙未必是藏在背后的老大?”闫儒玉这么一说,吴错也犹豫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一点还想不明白。”
“那咱们就多蹲守些时候,再者,只要盯住钱的去处,就算幕后老大另有其人,他早晚也得露出马脚。”
“不能等了,你看那儿!”闫儒玉指了指一辆刚刚停在二层小楼大门口的车子。
黑色不起眼的桑塔纳,不新不旧,不干不净,一下子就融入了周遭环境中,谁也不会对这辆车多看一眼。
此刻,一名身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子和一名身着黑色棉衣的男青年从二层小楼的院门出来,走向了桑塔纳,男青年似乎很长时间没出过门了,他眯着眼睛,不太适应阳光。
他的衣服和裤子皱皱巴巴,看起来有些颓废。
打两人一出门,坐在桑塔纳里的光头司机就虎视眈眈地紧盯着男青年,仿佛鹰犬盯着猎物。
那眼眼神的意思很明显,颓废青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光头会不会就是一哥?”吴错问道。
“试试就知道了。”
闫儒玉掏出手机,拨通了一哥的号码。
“喂?”
出乎两人预料,一哥竟然是个女人!
闫儒玉和吴错对视一眼,吴错甚至迅速核对了一遍号码,确定没有拨错。
“喂?说话啊!”
对方显然没什么耐心。
“是春霞妹子吗?我是亮伟大哥啊!我到京北市了,上哪儿找你去啊?……”
“靠!打错了!”
对方粗暴地挂了电话,几秒后,桑塔纳启动了。
通话虽然短暂,两人却还是透过桑塔纳的车窗,模模糊糊地看到红衣女子有一个从耳边放下手机的动作。
闫儒玉一边下车一边嘱咐吴错道:“这儿肯定是软禁卖肾者的地方,我守着,你快开车跟上去!红衣女人就是一哥!她要带着卖肾者去黑手术窝点了!”
吴错一脚油门远远跟在桑塔纳后,一边开车一边给同组的刑警打电话叫增援。
恰有两名刑警就在附近摸排小诊所,两人迅速反应,在跟踪一哥的路上与吴错汇合。
桑塔纳谨慎地兜了几个圈子,三个人两辆车远远吊在桑塔纳后方,且交替跟踪,总算没有引起怀疑。
半小时后,桑塔纳停在一座破旧孤立建筑的不起眼后门处,吴错看到红衣女子和黑衣青年下车,一闪身进了建筑。
两名刑警远远停车,原地待命,吴错则顺着建筑前的土路开了过去。
路过建筑大门时,一块斑驳的牌子引起了吴错注意。
市第四人民医院。
在京北市,你要骂一个人神经病,有时候会说“您是四医院跑出来的吧?!”
四医院是精神病院。
2年前四医院从北郊搬迁到五环以内,看来这里就是这家医院的前身了。
建筑显然已经荒废,大院里长满了杂草,吴错不由吃惊,这些人还真选了个做黑手术的好地方。
万事俱备,只等王九龙这个黑大夫一到,就能开展抓捕了。
二层小楼这边,闫儒玉也没闲着,吴错刚走他就给侦听组的金子多打了个电话。
“金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