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李奇出事以后,我真去他工作的医院打听了,倒不是我跟李奇关系有多好,我不是成绩差嘛,有一次挂科,幸亏李老师放了我一马,不然毕业都成问题,我挺感激他的。
我去打听的时候就碰见庄赫了——他跟李奇在同一家医院。
碰面了,我就问他呗,反正他跟李奇最熟,结果呢,我也没说什么,他就黑脸了。
你们是没见他当时那样儿,可吓人了,好像要用眼神杀了我似的,他说李老师杀的都是坏人,不该被抓起来。
这不是扯淡嘛,都什么年代了,咱们现在是法制社会,哦,杀坏人就不犯法了?那不人人都成土霸王了吗?
庄赫就跟被洗脑了似的,太危险了,之后我就再没跟他联系过。
说实话,我当时都怀疑他是不是李老师的帮凶,那种感觉……哎,就是一种感觉,没法形容。”
走访结束,闫儒玉一路闷闷不乐。
吴错也是愁眉不展,“老闫,不对劲儿啊,所有间接线索都指向庄赫,偏偏就是没有直接证据。”
闫儒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闭目不语。
手机响,吴错接起。
黑包公打来的。
搜查令下来了,让两人一块赶去庄赫家。
庄赫与母亲一同居住,他的母亲很少出门,想要秘密搜查他家并不容易。
经过两天蹲守,刑警们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这天庄赫家附近有一场展销会,老太太总算出门了,而庄赫正在医院里值白班,小白和明辉分别盯住了庄赫和老太太,闫儒玉、吴错、黑包公则进入庄赫家开始搜查。
庄赫家所在的小区半新不旧,据查,他是在5年前买的二手房。
房子里的装修风格是十年前的,可见庄赫沿用了原主人的装修,并未翻新。
一些家具,比如客厅的茶几沙发、电视机、卧室的床、厨房的冰箱都是簇新的,看来是搬进来以后添置的,母子俩用得很精心。
厨房里刚刚洗好的碗摆在碗架上控水,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碗两个小碟两双筷子两把勺,应该是刚刚吃早餐所用的。
吴错进入老太太的卧室,屋里有一股老年人特有的味道。
这味道让吴错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用过的雪花膏,要是妈妈也活到这般年纪,屋里应该也会有这样的味道吧。
老太太住在主卧,朝阳,清晨的阳光铺在床上,一看就很温馨。
屋内布置很简单,一床,一衣柜,一床头柜——走进了仔细一看,吴错才辨认出,那床头柜竟然是一台老式的缝纫机。
平时可以当桌子,用缝纫机的时候只要将桌板翻个面机器就出来了。
看来老太太还有做针线活儿的习惯,看床上被套的花色应该就是自己做的。
衣柜里摞着几床被子,冬衣也叠得整整齐齐,几件夏天穿的一副挂着,一目了然。
衣柜内有两个内嵌式的抽屉。
上面一层里是一些零碎,捡到、针线盒、碎布头、药盒之类。
下面一层抽屉上着锁,不过这样简单锁难不倒吴错,几秒钟他便打开了锁。
抽屉里是一些较为贵重的东西,有两样金首饰,一些票据、身份证、水电煤气卡之类的东西。
引起吴错注意的是一摞贺卡。
目测有40张大小、质地各不相同的贺卡,最早的几张是手画的,笔触间透着稚嫩,上面写着“妈妈我爱您”“祝母亲节快乐”“祝三八节快乐之类的祝福语”。
之后是几张卡通类型的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