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直通向下,近3米的高度,直下去以后就拐弯了,看不出通往哪里,也不知下方的空间究竟有多大。
一只破破烂烂的木梯子直通向下。
“你留在上面,我先看看。”吴错道。
闫儒玉自知身手不行,只好打开手机上的闪光灯,帮吴错照明。
梯子实在太破,吴错刚踩上一只脚,另一只脚还未找到落点,被他踩着的那条木镫子就垮塌断裂了。
这一断,吴错只能以手扶住梯子两侧,顺势下滑。
“我去!”下到洞底,吴错只觉得手掌被磨得火辣辣地疼,橡胶手套被刮破了,手上磨出来一个水泡,好在没有破皮。
“怎么样?老吴!”闫儒玉紧张地喊道。
“没……小!……”
一句“没事”还没说完,吴错就改口想要叫“小心”,可惜还是晚了。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闫儒玉身后,吴错发现的时候,那黑影已抡起了手中的铁锤,直砸向闫儒玉后脑勺。
铁锤锤头比人的拳头大出许多,一头圆,一头尖,锤把儿奇长,不像一件工具,倒更像是冷兵器时代的一件武器。
若是闫儒玉被这一下抡实了,脑袋准得开花,没跑儿。
情况危急。
吴错神色一变,闫儒玉就感知到了危险,两人早已心有灵犀。
铁锤破开空气的嗖嗖之声令他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躲?来不及了。
挡?开什么玩笑,他哪儿有那个本事。
一瞬间,冷汗同时出现在了两人额头上。
只有一个办法了。
闫儒玉一弓身,大头朝下直接栽进了眼前的洞口。
铁锤尖锐的那头刮着他的头皮掠过,冰凉,冷酷。鸡皮疙瘩字头皮开始,迅速蔓延至全身。
那只握锤的手应该很稳。
吴错顾不上别的,伸手一把扶住了闫儒玉,免得他摔个狗啃屎,自己也被撞了个趔趄。
“别管我!上!”闫儒玉大喊着。
吴错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冲上前去。
哐——
洞穴上方的人更果断,直接将木盖盖了个严严实实。
吴错两步踩上破梯子仅剩的一条木镫,伸手使劲儿去顶那木盖。
他能感觉到一只脚死死踩在木盖上,如同千斤坠一般,任他使出全力去推,那木盖依旧纹丝不动。
“用这个!捅丫的!”闫儒玉将两根木棍递给吴错。
他被那锤子一抡,依旧惊魂未定,后怕得手脚都在发抖,可这也大大激发了他的斗志。
他龇着牙,表情发狠,在坑底直跳脚,就连吴错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闫儒玉。
他何曾如此狼狈过?
吴错接过木棍,卯足了劲儿向着木盖一阵捅。
咚咚咚——咚咚咚——
木盖是一条条巴掌宽的木板钉在一起的,被吴错对准一角猛捅之下,那一角处的木板有了上翻断裂的趋势。
闫儒玉四下翻找,找到一根较长的木棍,也蹦起来去捅那木盖的边角,
咔——
眼看胜利在望,吴错一使劲儿,脚下的木镫子断了。
“握草!”
“靠!”
两人齐齐滚倒。
轰——
木盖之外传来了一声巨响。
爬起来再向上看时,木盖原本透光的缝隙处已经全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