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啷——
一个急促的刀花在空中划过,撞上了闫儒玉的剑。
在剑尖几乎贴上熊五爷胸膛的时候,剑断了,剑尖斜刺飞出,在熊五爷的胸膛上刮了一道口子。
伤口不深也不长,只可怜巴巴地淌了几滴血便。
这样的伤口当然不致命,就连削弱敌人的战斗力都做不到,反倒灭了自己的士气。
看,费了那么多力气,不过给人家挠了一下痒痒。
熊五爷伸手在伤口上抹了一把,冷笑一声。
“嘿嘿,该上路了。”
闫儒玉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相信还有机会,可是从心底里,沮丧和绝望已经开始蔓延。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何人在预感到自己快死了的时候,都会手无足措,何况,他还只是个19岁的少年。
“杀!”
好在,少年的胆子总是格外地大,听到吴错一声暴喝,闫儒玉便不想不顾,提着断剑冲了上去。
除了冲杀,他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熊五爷怎会将只有一把断剑的剑客放在眼里?他的对手是吴错。
哐啷啷——
只一招,吴错的剑就脱手了。
现在,两个剑客已经有一个丢了兵器,另一个的兵器断得不成样子,实在不妙!
熊五爷回身一刀斩出,闫儒玉只得后跳避开。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们两个中不会有一个人死,”熊五爷摸了摸剐龙刀的刀背,像安抚一个焦急的老朋友。
“两个,都得死!”
闫儒玉的朋友就在距他不足十步的地方,他却没有能力为这个朋友杀出一条活路。
他又开始生闷气,比以往哪一次都更气。
紧紧握着手中的断剑,闫儒玉再次冲向熊五爷,他希望吴错能用这一瞬的机会逃跑,只要吴错向屋外逃,他无论如何也要拖住熊五爷。
吴错没有逃,他也冲向了熊五爷,冲得一点也不比闫儒玉慢,剑没了,他就用拳头。
“废物!该送你们上路了。”
这一次,熊五爷一出手就使了十分力气,一把大刀快得直叫人眼花缭乱,似能搅动天上的风云。
闫儒玉挥着断剑格挡,乒乒乓乓,也不知那余下的断剑又成了几节,他拼命冲向吴错。
吴错连一把断剑都没有,拿什么自保?闫儒玉的心揪到了嗓子眼。
无法自保的吴错被剐龙刀劈中,胸膛殷红一片。
纵然这样他也不肯倒下,只微笑着动了动嘴。
“走。”
他轻轻地用唇语向闫儒玉吐出一个字,双手死死抓住了熊五爷握刀的手。
“不!”闫儒玉的眼泪模糊了眼睛。他不能走,他已下定决心与好友同生共死。
偏偏他们想死的时候有人不让他们死。
婉转的笛音响起,熊五爷立即收了招,垂首立在门口。那恭敬的神态,竟然跟这里的下人别无二致。
能让熊五爷将自己当成下人,这个吹笛子的人得有多大来头?
大人物总是神秘的,这人也不例外。
他脸上戴着面具,面具上既没有凹凸的五官也没有装饰花纹,只是白色椭圆上两个绿豆大的小孔,从小孔恰好露出了两块黑眼珠,他正通过这两个小孔扫视屋里的三人。
身上裹着一件及地的斗篷,肩膀处故意垫得很宽大,让人看不出他的性别、身材。
“要活的,只有活人才有用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