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怒号,绿气惨淡。
不过一世之数,二十几载的岁月。
原来绿树环绕的‘毫山’,如今只剩下一片片光秃秃的沙地了。大批大批的树木绿丛荫在黄泉纯阴气息的侵蚀下,化作了一团团的飞灰,散落在大地之上,使得这千里‘毫山’化作了一片不毛之地。
一道碧玉色的神芒,在惨绿的气息下,渐显微弱。灰蒙蒙的雾气若隐若现,将其牢牢包裹一团。
‘毫山’中央之地。
这里原本应是诺大‘毫山’的精华之处,膏腴之地。对于长居‘毫山’的八大部落来说,争斗的源头,大半是来自于此地的归属。
对于这些先天生灵来说,虽然称自‘先天’,却远没有初代生灵那般超然物外、强横莫匹,天生法相。他们也需要狩猎、饮食、以及修行…
优厚的资源,就意味着部落愈发的强盛。
没办法,有时候生存总是会显得那么的残酷。
弱肉强食,不外如是。
便如,原先占领了这处沃土的部落,就是被这些突然降临的‘客人’,强行驱逐的。
这些‘客人’,虽不过寥寥十数位,然而皆是大神通的嫡传者,法力高深,妙法无穷。虽未曾证就神魔之道、不灭之躯,但也是神魔之下的佼佼者。
自然远非这些偏远地带的部落土著,能够抵挡的。
这些‘客人’传承不凡,战力彪悍,神通玄妙。同等境界之下,几无抗手。一人可力敌数十部落长者,凶威至斯。使得那些部落感到了,可畏可怖。只是,他们也似乎存在着某种顾忌一样,未曾血洗诸部。只是草草了事一般,将盘踞于此的部落,远远的迁离了‘毫山’的中心地带。
………………
在‘毫山’深处,一处部落营地之内。
一股肃穆沉重的气息,在空旷的营地内酝酿。
然而,这足以盘踞数万部众的营地内。如今,只剩下了数百座篝火。
篝火炙烈,火光映照下,营地内一片通明。
一群壮汉围绕着座座篝火,袒露上身,盘膝而坐,筋肉紧绷。一柄石戈放置地面,随手可触;有的壮汉甚至指尖已然轻触其上,似是警惕之极,随时枕戈待发。
而在这一片肃穆的气氛中,一座古老的石屋内,却是一团热闹。
石屋简朴、粗糙,内中只设了八张石椅,左右各设四张。
其中有七道身影端坐其上,只余右侧的一张石椅空空旷旷。
“哎…”
“那老小子…还别说,溜的真快…逃过了一劫呀!”
一个体形微胖的男子,百无聊赖的看着屋内单独空出的那座石椅。
“哼…那老家伙,够狠的…祖灵传下的基业,说不要就不要了。”
“直接抛下了祖传的根基…远遁了…”
一个形似肉山的胖子,五官清晰,肥肉微颤,冷笑着。
“行了…”
一位身披黑色兽皮的男子,眼如星核,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力’之气息。
“吾来此,不是来听你们在这里悔悟的。”
“大敌当前,应该团结一致,不该有的心思,统统给吾收起来。”
男子眸子神芒绽放,举手投足间,仿若粉碎真空一般。
“‘唳’,俺全听你的…说吧,怎么干。”
一位持着桃木杖的巨汉,挥舞着手中沉重的木杖,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了在场的众多首领。
在座的其他五大首领,在巨汉若有深意的目光下,心中